后在头顶远处形成圆弧。现在,诺顿信心已经足够让他身子往后靠,抬头看向那两道巨梯——只瞥眼,跟着又努力想忘记它们存在……
因为想那几道梯子想得太多会生出关于罗摩第三幅图景,而这图景正是他拼尽全力想要避开。采用这种参照系,罗摩又变成竖直圆柱体或者说深井——可是这回,诺顿在顶上,而不是在井底,就像只苍蝇,头下脚上地在穹隆天花板上爬,这天花板距离地面足有五十公里。每当诺顿发现这个念头向他袭来,他都要调动起所有意志力来抗拒它,以免自己又被吓掉魂魄,只会紧抓着梯子动弹不得。
诺顿确信,所有这些恐惧很快都会退却。罗摩奇异景象将赶走恐惧,至少对那些训练有素,能够直面宇宙真实面目人来说是这样。对于那些从未离开过地球,也从未置身群星怀抱人来说,这些景色他们或许无法忍受。可是如果说有谁能接受这些景象,诺顿冷酷而坚定地想,那定是“奋进”号船长和船员。
诺顿看看他天文表,虽然只停顿两分钟,感觉却像是有辈子那样漫长。他毫不费力地克服自身惯性和不断变弱重力场,开始慢慢爬完最后百米梯子。进入气闸舱、离开罗摩之前,他最后次朝罗摩内部飞快地扫眼。
尽管仅仅过去几分钟,切却变样。海上升起迷雾。迷雾最前头几百米形成鬼魅般白色气柱,顶头尖尖地向前倾斜,与罗摩自转方向相同。随后,气柱消解在个躁动漩涡里,因为上升空气试图甩掉自身多余速度。这个圆柱形世界里信风在罗摩天空中成形,不知多久以来第场热带风,bao即将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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