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以自娱外,整天就坐在那儿,没事可做。如果你被禁锢在片网球场大小岩石上,困就是个月,在,bao风雨季节也许更长点,你会有什感觉呢?她会这问道;而且没有信件和报纸,什人也见不到;如果你结婚,你看不到自己妻子,也不知道自己儿女情况如何——不知道他们是否病,是否摔断大腿或胳膊;个星期又个星期过去,你看着单调不变浪花飞溅,而后可怕,bao风雨来临,窗户上溅满浪花,鸟儿撞击着那盏塔灯,整块岩礁都在震动,你可不敢把头探出门外,恐怕被巨浪卷入大海;要是遇到那种情况,你又会觉得如何呢?她特别向她女儿们这样提出问题。因此,她用种相当不同语气接着说,必须尽可能给他们些安慰。
“风向朝西,”无神论者塔斯莱边说,边伸开瘦骨嶙峋手指,让风从指缝里穿过以便测试风向,因为在这傍晚时分,他正和拉姆齐先生在室外平台上来来回回地散步。换句话说,要帆船向灯塔靠拢,这是最不利风向。是,他老是说些不中听话,拉姆齐夫人想道,这个人真讨厌,他又在重复拉姆齐先生说过话,那会使詹姆斯更加失望;但是,在另方面,她又不愿让孩子们嘲笑他。他们都称他为“无神论者”,“那个渺小无神论者”。露丝讥笑他;普鲁嘲弄他;安德鲁、杰斯泼和罗杰挖苦他;甚至那条掉牙老狗贝吉也咬过他。塔斯莱之所以成为众矢之,照南希说法,是因为他已经是路追随他们直到希布里堤群岛第百十位小伙子,要是能让他们清静独处,那可要好多。
“胡说,”拉姆齐夫人十分严厉地说。他们从她那儿学到夸大其词习惯,他们暗示(那倒也确是事实)她邀请太多客人,甚至别墅里都住不下,不得不把些客人安置到城里去;撇开这些不谈,她不能容忍任何人对她客人无礼,尤其是对那些贫如洗青年男子,她丈夫说他们“才艺超群”,他们是他崇拜者,是到这儿来度假期。她确把所有异性都置于她卵翼之下,对他们爱护备至;她自己也说不上来,这是为什原因,也许是因为他们骑士风度、英勇刚毅,也许是因为他们签订条约、统治印度、控制金融,显示非凡气魄;归根结蒂,还是为他们对她态度,种孩子气信赖和崇敬;没有个女人会对此漠然置之而不是欣然接受;位上年纪妇女,可以坦然接受青年男子这种敬慕之情而不失身分,要是年轻姑娘受到这种崇拜,那可是场灾难——谢天谢地,她女儿们可千万别受到这种崇拜!——位姑娘不会刻骨铭心地感受它价值和内涵!
她回过身来严厉地训斥南希。塔斯莱先生并未追随他们,她说。他是被邀请来。
他们得想个办法来解决所有问题。也许会有更简单办法,更省力办法,她叹息道。她在镜中看到自己灰白头发、憔悴面容,才五十岁啊,她想道,也许她本来有可能把各种事情安排得好点——她丈夫;家庭经济;他书籍。至于就她个人而论,她对自己所作决定,绝对不会有丝毫后悔,她从不回避困难,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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