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变样啦。她凭窗眺望,瞅着她儿子乔治在那儿刈草。他们很可能会问:这片草地曾经整理过吗?看到原来掌管草地老园丁肯尼迪已经多老态龙钟,而且自从他从大车上摔下来之后他腿又多不便,他们会想:也许整年没个人,或者年大部分时间没人来照管这块草坪;还有大卫·麦克唐奈在这儿,花种可能已经寄来,可是谁又说得准它们究竟有没有被种上呢?他们定会发现,这块地方已经改变模样啦。
她瞧着她儿子割草。他干起活来可是把好手——他是个静静地埋头干活人。嗯,她猜想工匠们正在继续修理那碗橱。他们却自动停工。
她们在室内辛苦打扫,在室外刈草挖沟,忙几天之后,最后用鸡毛掸帚轻拂窗扉,把窗子都关上,把整幢房子门都用钥匙锁起来,再把前面大门砰地声关上:大功告成。
现在似乎响起刚才被洗、刷、割、刈声音所淹没隐约可闻旋律,那部分被耳朵所捕捉但随即任其消逝间歇乐声:阵犬吠,声羊咩,毫无规则、断断续续,然而似乎又有些关联;只昆虫嗡嗡叫,刈下青草在颤动,那彼此分开声音,似乎又有些相互归属;金龟子鸣声、辚辚车轮声,高低,但又有着神秘联系;耳朵紧张地把这些声音汇合在起,并且差不多达到和谐协调程度,但却从来没有听得清清楚楚,也从来没有达到充分和谐,最后,在黄昏时分,这些声音终于个接着个消逝,那和谐旋律结结巴巴地中断,寂静终于降临。夕阳西下,清晰轮廓消失,寂静像雾霭般袅袅上升、弥漫扩散,风停树静,整个世界松弛地摇晃着躺下来安睡,在这儿黑黝黝地没点光亮,只有透过树叶间隙洒下来片绿色幽光,或者被玻璃窗反射到花床中白色花瓣上苍白月色。
(在九月个黄昏,莉丽·布里斯库叫人把她行李搬到这幢屋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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