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复周,发现号像是台奔驰在完全预定轨道上电车,掠过火星轨道,继续朝木星而去。有别于那些在地球上横越天空或海洋交通工具,她点也不需要有人控制驾驶。她行进路线是由重力定律所定,不会碰上地图上没有浅滩,也没有可能搁浅礁石。在她和无穷远星辰之间,没有任何交通工具(起码没有人类打造),因此也丝毫没有和其他宇宙飞船相撞危险。
然而她目前正在进入太空,可绝不是片虚空。前方有百万颗以上小行星交织成片危险地带,其中只有不到万颗小行星轨道曾经为天文学家精准地计算过。直径超过百英里只有四颗——其余绝大多数不过是些漫无目标在太空中转动大石块。
他们拿这些小行星点办法也没有。在每小时数万英里速度下,就算是最小颗小行星撞上发现号,也足以叫这艘宇宙飞船彻底粉碎,不过,发生这种情况概率微乎其微。般而言,在左右各百万英里空间里,只会出现颗小行星,因此要说发现号正好会在同时间来到某颗小行星同位置,大概是他们组员最不需要操心事情。
第八十六天时候,他们依照预定行程,前进到最接近颗已为人知小行星距离。这其实是块直径五十码石头,没有名字,只有7794这个数字,1997年月球观测所发现以后,除小行星局那些耐心计算机外,大家都忘在脑后。
轮到鲍曼值班时候,哈尔马上提醒他这个即将面临情况——其实,整趟航程就这个预定事件,鲍曼不可能忘记。小行星相对于各恒星行经轨道,以及最近距离时候坐标,都已经显示在屏幕上。同时列出,还有些要进行或是要尝试观测项目。等7794在区区九百英里外,以每小时八万英里相对速度闪过时候,他们定会十分忙碌。
鲍曼要哈尔打开望远镜显示画面,屏幕闪出片光点稀疏星域。上面看不出任何像是小行星东西,就算已经放大到最大,所有影像仍然只是些没有体积光点。
“把目标网格线给。”鲍曼提出要求。四条淡淡细细线马上出现,框出个微小而不可分辨星星。他仔细看好几分钟,狐疑哈尔是不是搞错,接着他看到那个小小光点在移动,映着背景星星,缓慢得难以觉察。也许,它可能还在五十万英里之外,不过看移动就可以知道,就太空中距离而言,它已经近在咫尺。
六个小时后,普尔也进入主控甲板时候,7794亮度已经强好几百倍,现在映着星星移动速度极快,无须怀疑它身份。它也不再只是个光点,已经开始呈现个清晰可见圆盘。
他们望着太空中掠过那块小石头,心情好比那些在海洋上长期颠簸水手,绕过个他们没法登陆海岸。虽然他们非常清楚7794只是块没有生命,没有空气石头,然而心情并没有两样。去木星路上,两亿英里距离内,他们再不会碰到其他任何结实东西。
通过高倍望远镜,他们可以看到小行星形状非常不规则,路缓慢地翻转。有时候它看来像是个扁平球体,有时候像是块初具形状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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