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发送信号,也许还借助土星附近某个接力装置,但是要传送到目地,还得几年时间。因此,就算对方立即就有反应,人类还是可以有点喘息时间——这点喘息时间定能以几十年计,更可能是以几百年计。对很多人来说,这种想法可以叫人心安些。
但不是对所有人。有些科学家——大多是理论物理非主流流派——提出个扰人问题:“光速当真是不可超越障碍吗?”狭义相对论很快就要满百年,确证明相当耐得起挑战,不过,也已经出现些漏洞。而且,爱因斯坦理论就算无法否定,却说不定可以回避。
支持这种观点人,满怀希望地谈论通过更高维度空间快捷方式、比直线还直线,以及超空间联结。他们喜欢借用20世纪普林斯顿大学位数学家所创造生动说法:“太空里虫洞。”至于那些批评这些想法太过天马行空、不值得认真看待人,他们则会抬出玻尔(NielsBohr)那句名言:“你理论真够疯狂,不过还没疯狂到足以成真程度。”
如果说物理学家之间争论不小,和生物学家比起来,又是小巫见大巫。生物学家讨论是那个老掉牙问题:“有智慧外星生物到底会是什长相?”他们划分为两个相对阵营:方主张这种生物定长得像人,另方则坚信“他们”绝不会长得像人。
主张第种答案人,相信有两条腿、两只手,主要感觉器官都长在最高处这种设计,十分根本,也十分合理,因此很难想出更好设计。当然,其中也会有些小差异,譬如是六根手指而不是五根,皮肤或头发颜色比较怪异,脸部器官位置也会有些奇特,但大多数有智慧外星生物,形貌应该和人类十分类似。在光线比较暗,或是段距离之外地方,不会引你再看第二眼。
这种拟人化想法,深为另派生物学家所耻笑。这派人物都是太空时代地道产物,自认为彻底摆脱过去偏见。他们指出:人类身体是历经几百万次演化抉择之后才有结果,是万古以来机缘产物。在无数次抉择过程中,任何次基因骰子都可能掷出不同结果——结果是否更好并不定。因为人类身体是个怪异即兴创作,充满功能经过转换(并且转换得不见得成功)各种器官,甚至还留着像盲肠这种已经废弃——比毫无用途还糟东西。
鲍曼还发现:另有些思想家观点更加奇特。他们根本不相信真正先进生命还需要具备有机躯体。随着科学知识推展,他们迟早会摆脱大自然所给予这个脆弱躯体——这个容易生病、容易出意外,又使他们不免死躯体。等他们自然躯体损耗殆尽(甚至可能早在那之前),他们可以建造金属与塑料躯体取而代之,进而达到不死境界。大脑这个有机躯体最后残留物,可能会多逗留阵子,指挥机械构成四肢,同时通过电子感官来观察这个宇宙——比起盲目进化所可能发展出来感官,这些电子感官要精妙多。即使在地球上,大家也已经朝这个方向开始迈进。上千万过去不免没命人,现在有幸借助于人工四肢、人工肾、人工肺、人工心脏,活得生龙活虎,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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