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上拐杖,走出家门。他在黑夜里行走,拐杖在身前点点戳戳,夜风拂面而来。他地边上有块平平整整大石头,他弯下腰坐到上面。他常常来这儿坐坐,有时个钟头,有时更久,凝望星空,看流云飘过月亮。他回想自己漫长生,感谢所受恩惠和和喜乐。他懂得,再有更多索要,更多欲求,便未免过于厚颜。他幸福地叹口气,再听山风瑟瑟,夜鸟啁啾。
可是每隔会儿,他便觉得万籁之中,别有异声。那高亢声音成不变,是只铃儿叮叮当当。所有绵羊和山羊都在熟睡,他不明白为什会听到这样声音,孤孤单单地在黑暗中回响。有时他告诉自己,他并没有听到这声音,可有时他又确信无疑,便向黑暗中叫道:“有人吗?谁在那儿?出来啊。”可是从无应答。巴巴·阿尤布不明白。正如他不明白为什听到这铃声,便总有道波浪,宛如苦梦尾梢,从他周身横扫而过,每次都像不期而至狂风,吹得他心里惊。可是随后它便过去,像所有过去事情样。它过去。
就是这样,儿子。这就是故事结局。再没什可讲。现在真很晚,也累,你妹妹和天亮就得起床。所以把你蜡烛吹熄,脑袋放平,闭上眼睛。好好睡,儿子。咱们早晨再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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