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时候,她笑声还回荡在耳畔。龇着牙,美滋滋地,根本听不见他们叽叽呱呱,耳边只有她那银铃般笑声,也很有几分得意,因为知道自己讲个聪明故事,让她从婚姻不满足中得到少许缓解。她真是个非凡女人。那天夜里上床时候,感觉自己好像也有几分不凡。这就是她对影响所在。
不久们就天天交谈,妮拉和,通常是在上午较晚,她坐在游廊上喝咖啡时候。会晃悠过去,假装有这样那样活儿要干,然后倚着铁锹,要就守着杯绿茶,和她讲话。她能选,让感到格外受宠。要知道,可不是惟仆人。已经提到过那个寡廉鲜耻癞蛤蟆扎希德,还有个双下巴、大脸盘哈扎拉妇人,她每个礼拜来两次,洗衣服。可是妮拉就选。是惟人。相信,连她自己丈夫也没这福分,和他起,只会增添她孤独。般情况下,都是她说听,觉得这样挺好。能做她口缸,让她往里倒故事,已经备感幸福。比方说,她跟谈起过她和父亲去贾拉拉巴德打猎事,还说那些死鹿无神眼睛如何好几个礼拜缠着她不放。她说她小时候和母亲块儿去过法国,那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事。路上,她又坐火车,又搭船。她跟讲火车轮子咣当咣当,简直要震断肋骨感觉。她还清楚地记得吊钩上垂挂窗帘,相互分隔卧车包房,以及蒸汽机车有节奏喷气和嘶鸣。她告诉,她得过场大病,去年和她父亲起,在印度住过六个礼拜。
时不时地,趁她扭头往茶碟里弹烟灰当口,便偷偷瞥眼她那红艳艳脚指甲,刮过毛,散发出淡淡金色光华小腿,还有她高高足弓,而且,总要多看眼她那对饱满,形状完美乳房。真觉得不可思议,有些男人抚摸完这两只乳房,和她做爱,亲吻过它们之后,竟然还能活在世上。难道你做完之后,这辈子还有什别追求不成?个已经站上世界之巅男人还能再往何处去?可旦她回过头,面对着,便猛然警醒,下意识地收起目光,看着安全地方。
随着她越来越放松,清清楚楚地记得,就在那些上午闲谈期间,她抱怨起瓦赫达提先生。有天她说,她发现他冷漠而傲慢。
“他对直非常宽厚。”说。
她不屑顾地摆摆手。“得,纳比。你用不着帮他说话。”
出于礼貌,低下头。她说未必不是事实。确,举个例子来说吧,瓦赫达提先生有种习惯,老是用种高高在上语气,纠正说话腔调,也许是,你可以把这理解为傲慢。有时走进房间,把盘甜点放到他面前,给他添上茶,擦掉他桌上糕饼屑,可他呢,对不理不睬,好像都不如爬在纱门上只苍蝇。他对完全无视,连眼皮都不抬下。说到底,尽管像是小小诡辩,可也知道,那些住在同个住宅区人——给他们做过工人——是打自己仆人,用棍子打,拿皮带抽。
“他没有幽默感,也没有冒险精神。”她说,百无聊赖地搅拌着咖啡。“苏莱曼是个暮气沉沉老头子,空有副年轻皮囊。”
被她突如其来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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