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米机在火中骚动,巨大爆炸声说尽痛苦外还是痛苦。村民称赞这火真壮,咬劲凶,把机骸当槟榔嚼,往外吐铁渣和铁汁。这样火势,不要说米国人,就是影子也烧成灰。村民纷纷大胆地靠近,他们知道米国人只有武器强,没就是废渣。也深信米国人像话剧里演员,不必出操,皮肤细白像搽挽面新竹白粉,晒月光都受伤。鬼畜活着也是为吃,大眼找、大鼻嗅,在食饱和睡饱中轮回,身体够壮但不耐撞。果真如此,摔机地方散落些尸块,另有白粉状细末,没训练好人就是没捏紧泥巴,不愧摔得这精彩。现场还有巧克力、梳子、手表和个被误为忍者飞镖十字架。帕捡到对黑眼眶,他曾在旧杂志上看过米国明星克拉克·盖博戴这玩意。帕把眼眶挂上鼻梁,搞不清楚方向。世界够黑,鬼畜干吗要这样遮瞎自己。不过,那副墨镜让他看见有个飞行员从大火座舱跳出来。飞行员衣服烧着,大火红啾啾,白虎队吓得大喊:“哇!红孩儿来。”然而,根铁条穿过飞行员腰,他拔不拔都痛,躺地上哀号地哭:“妈咪,黑婆蜜(Helpme)。”“啊!们不是孙悟空,别找算账。”白虎队回应。接着黑人飞行员痛得扯掉火烧衣,裸着身体,又摘掉飞行盔,露出鬈发。村民却看成飞行员掀掉衣服与脑壳,露出烧焦身体与皱褶状脑浆,惊喊:“阿姆唉!他乌索索,火炭人来。”他们没见过黑人,不信有人能活生生地掀开脑壳、手脚烧成炭、嘴鼻熟得外翻,还不当回事。更可怕是,火炭人不用目珠看,用眼白凝视人,躲在哪都被看光光。最后火炭人滴着火爬走,逃向森林。白虎队偷偷跟去,地上尽是跳着火苗,忍不住往地上摸去,发现是血。
宪兵和步兵跑去看飞碟,上头子弹孔密密麻麻;再跑去看坠机,上头火是密密麻麻;最后跑去看帕,对他说出密密麻麻赞叹。但是,鬼中佐没让大家稍事休息,挥军去缉捕火炭人,谁先抓到得到十条大肥猪奖品。有件事再度证明米畜无用论,鬼中佐说火炭人是黑人,住在赤道非洲那种最靠近太阳地区,生下来就被烤黑。米国人从非洲抓来奴役,没事时当看门狗,有事时当马骑。他们吃饭由黑人喂,上便所由黑人抱,骑黑人上战场,骑黑人开飞机,摔飞机时还不忘拖黑人下水。这让村人颇同情起黑人,往肩后看,仿佛自己背也有人骑。火炭人藏入森林后,不时趁夜出来偷东西吃,利用黑身体特性躲。有人掉家畜、米粮,有人掉棉被与衣服,怪火炭人是对;有人跑女人,也只能怪火炭人。最后大家怪起日本人,根着火木炭在村子乱跑,出动数百人都找不到灰。
好多人得火炭人恐惧症,晚上抓不到他,白天更别想。有男人说,在傍晚走路,回头时被惊到,看到火炭人伪装成长影子,瞬间像水蛇跑掉。有人发誓说,火炭人朘仔好大根,像胯下冒出根紧握拳头,见男人挥去,见小孩想掐死,见女人才招手。最苦恼算是鬼中佐,声誉下跌之外,连米国人也教起他如何做,用飞机投下传单,写着:“善待俘虏,并礼遇飞机大体。”到第三天,鬼中佐责成帕担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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