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人命,坂井当下闪现这念头,直到山谷传回哀号,便松口气。帕这下动怒,要是不阻挡,就真要出乱。于是坂井不断地喊“鬼军曹来”,警告不远处正在屋里嫖士兵,直到帕回头狠狠地瞪,坂井才躲在株泡桐树后头露出小眼睛。帕又往宿寮走去。坂井攀上泡桐,边爬边发出美滋滋呼唤:“新酌妇来,又美又好用喔!”忽然间帕化成道风吹来,怒踹树干,多几番脚劲,粉紫色泡桐花如雨地落下。帕继续踹,花落光,树丛也秃,轮到树皮疙瘩往外跳。坂井紧抱树干,体验里氏九级地震,又高喊新酌妇来喔!快喔!
这招有效,几个在寮宿外排队嫖士兵被性荷尔蒙撩拨,大腿充电,争相跑来,恨起路多弯曲,直接穿过树林来,手上揣着保险套。可是他们看到最奇特景,坂井这老猴用丁字裤把自己绑在发狂跳舞树上,目珠翻白。直到树木停止跳舞,士兵解倒霉来。帕就在树下,他愤怒连个中队士兵都挡不下。他们马上瘫腿跪地,把帕当告解对象,有错就说。有说他只打过次白虎队,有说他只偷过次军粮,有人说“想破头都不知道曾做错什,原谅想不出”,完全不解帕生什气。帕瞪着那些士兵跪在紫花毯上,个个钻脑精虫快变成蝌蚪,副伸头欠砍,心想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干什下三烂勾当,便吼:“来,给跟过来,看你们干什。”
原本是礼拜日该有不少寻芳客,听到帕声音,人早就逃跑。帕带领群学徒兵和老兵来到寮舍。房间隔成间,每间三坪大。人都没,只剩门板随风开阖,发出单调声音。坂井随门声应和,颇有自信,直说这哪有什人,都是空
井跟在某位军官背后对他猛挥手。那挥手,多热情招呼,但越看越像在赶人。狐疑间,那头人已来,他赶快闪到路边对帕敬礼。
帕个抢前,给上等兵两个耳光,打得他快脑残。“看到军官,得在距离七步时敬礼。”帕怒看他。
“报告少尉殿,、有在七步时……”上等兵被打得颈子转伤,只能歪着回应。
“吧嘎,你用耳朵看着回答呀!”帕吼着。上等兵转过身来,正视帕,身体却斜着。帕见状,又吼着:“站好,你敢站三七步对说话,看是强固鲁(清国奴)吗?”
老兵吓坏,恨不得嘴巴有三根舌头辩解,因为帕用轻蔑他人罪强加在他身上。鬼中佐早已公布,“番人”改称高砂人,要是谁骂本岛人是清国奴或中国猪,律严办。帕用这招小把戏,吓得老兵连忙澄清,说自己没把鹿野殿看成强固鲁,绝对没有。
“吧嘎,就是强固鲁、就是强固鲁、强固鲁,你竟敢说不是。”帕不断强调“强固鲁”,眼睛怒睁。
这在规定之外。鬼中佐规定不准骂人清国奴,可没不准骂自己是强固鲁。
老兵被搞得糊涂,下点头说是,下又摇头说不是,不晓得如何搭嘴,汗水直冒地说:“你说什就是什。”
“说,你越级报告。先回去跟你班长申诉吧!”帕说罢,用个耳光把他头扇正。
上等兵头正,却翻几个大车轮滚下山,上百公尺长灌木丛都拦不住,尖叫都省,直掼河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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