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真不起,你妈妈收到这笔钱定开心死!”王大夫感谢这笑声,王大夫感谢这抚摸,股暖流就这样传到王大夫心坎里,很粗,很猛,猝不及防。王大夫差点就哭出来。小弟啊,小弟啊,亲弟弟,你都不如群素不相识陌生人哪!不丢你脸,行吗?行吧!行吧?
回到南京之后,王大夫知道,许多事情原来都不是小弟主意,是那个叫“顾晓宁”女人把小弟弄坏。王大夫已经听出来,顾晓宁是个颐指气使女人,口城南腔,开口就是浓郁刁民气息。不是好东西。小弟也是,结婚就成脓包,什事都由着他老婆摆布。不能这样啊!王大夫在秒钟之内就原谅自己小弟。他恨转移。听到顾晓宁声音他心头就蹿火。
王大夫就替自己小弟担心。小弟没工作,顾晓宁也没工作,他们日子是怎过呢?好在顾晓宁父亲在部队,住房还比较宽裕,要不然,他们两个连个落脚地方都没有。可他们就是有本事把日子过得跟神仙似,今天看看电影,明天坐坐茶馆,后天再KK歌。顾晓宁身上还能散发着香水气味。他们怎就不愁呢?这日子怎就过得下去呢?
王大夫离开这个家其实很久,十岁上学,住校,口气住到大专毕业。毕业之后又去深圳。说起来王大夫十岁那年就离开这个家,断断续续有些联系。小弟是个什样人,王大夫其实是不清楚。小时候有些刁蛮罢。王大夫实在弄不懂小弟为什要娶顾晓宁这样女人。你听听顾晓宁是怎和小弟说话,“瞎说!”“你瞎眼!”点顾忌都没有。听到这样训斥王大夫是很不高兴。盲人就这样,对于“瞎”,私下里并不忌讳,自己也说,彼此之间还开开玩笑时候都有。可是,对外人,多多少少有点多心。顾晓宁这样肆无忌惮,不能说她故意,可她没把他这个哥哥放在眼里,也没把这个“嫂子”放在眼里,这是定。哥哥不放在眼里也罢,“嫂子”在这里呢——肆无忌惮。顾晓宁来小孔说话就明显少。她定是感受到什。
这些都不是大问题。大问题是王大夫从饭桌上看出来。大年三十,小弟说好要回家吃年夜饭,结果,“春节联欢晚会”都开始,人没回来。大年初傍晚他们倒来趟,给父母拜个黑咕隆咚年,和王大夫说几句不疼不痒话,走。从大年初七开始,真正问题出现。每天中午他们准时过来,开饭,吃完,走人。到晚饭,他们又来,吃完,再走人。日复日,到大年十五,王大夫琢磨出意思来,他们定以为他和小孔在这里吃白饭。哥哥和小孔能“白吃”,他们怎能落下?也要到公共食堂里来。
顿饭没什,两顿饭没什,这样天长日久,这样搜刮老人,你们要搜刮到哪天?老人们过可是贫寒日子。这等于是逼王大夫和小孔走。还咄咄逼人。定是顾晓宁这个女人主意!绝对!王大夫可以走,可是,小孔蜜月可怎办?王大夫什也不说,骨子里却已是悲愤交加。还没法说。
没法说也得说,起码要对小孔说明白。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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