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
“你不会是滑手机游戏时,误碰到回拨电话吧?”
“妈,被欺负。”
“发生什事?”
“强,bao。”把来龙去脉说遍,除祖母忽然现身客厅这段。
“想应该是幼儿园园长儿子,他开车载大家回家。”
“所以他不是你男朋友。”祖母再次强调这句话,看见摇头后,问,“你会觉得不舒服吗?”
“有些。”
“你想要怎做?”
“不知道。”脑袋混沌,陷在宿醉与情绪缠乱中,不知道下步该怎做。猝然与祖母相遇,虽让稍稍安稳,但对事件也没有太明确想法。“真不知道。”重复说。
“没错。”
“没有发现你。”
“你不是没发现,只是不敢确定。”
“你直在家里。”深吸口气。
“对。”她也深吸口气,“不是鬼,还活着,你可以摸摸手,感觉存在,不过想你现在很累,可以走到你那边吗?”
贴近每根木头,寻找可能位置,最后下判断,这声音是从放在桌子下老箱子里冒出来,比较像是个老女人在里头尽情磨牙打呼声。
竟然是这个声音帮助。
当廖景绍脱去内裤,在客厅趁酒醉强,bao时,这种类似女人磨牙声音响起,越来越大声。廖景绍吓着,乱敲打桌子或箱子阻止,然后老家具震动起来,几乎着魔似摇晃。
廖景绍吓坏,仓皇地离开。
受到侵犯后,不知道昏沉多久,醒来时人躺在客厅沙发上,太阳穴有点醉痛,身体很诚实地告诉刚刚发生什事情,那些感觉从四肢慢慢地爬进大脑。感到下体有些痛,手脚沉重,而大脑只想着件比痛更痛问题:怎会这样子?今夜真糟。
“要不要先睡下?”
“你要离开吗?”真怕祖母走,现在需要人。
“不会。”
起身找手机,说:“要打给妈妈。”这几年来们吵吵闹闹,但大部分事会彼此商量。她会给意见。按下手机电源键,从光亮屏幕上找到母亲电话,拨分钟才接通。
“现在几点?”母亲说。
“好。”
祖母走过来,她撞到桌边或箱子盖之类,发出声响。她坐在身边,抓住手紧握着。她皮肤看起来像干豆腐皮,触摸起来却平滑。豆腐皮是热豆浆表面凝固薄膜,晒干后食用,那是祖母喜爱食物,她将之烫熟后蘸上便宜山葵酱,两人挨着小板凳,坐在有阳光窗下吃,那是第次吃到山葵,眼泪直流。这时摸祖母手,有股委屈从喉咙冲到眼眶,眼泪直流。
“那是你男朋友?”祖母问。
“不是。”
“认识吗?”
过约几分钟,看见有人坐在不远处沙发上,在窗外透进来霓虹光中亮着轮廓。想不是廖景绍,不是母亲,而是祖母。强烈感觉那就是她,脑海中被时光冲淡影子蓦然出现,使喊出声:“阿婆。”
“是。”对方用客家语回答。
“你哪时来?”
“有段时间。”
抬起头,看见她背有点驼,脸在黑暗里难辨,她跟记忆中模样变化颇大,或者说从来没有好好记得她。问:“是不是家具搬来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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