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可以打电话给她。”园长再次指导,“你们不能再拗蛮,尤其是你,讲难听点,醉茫茫给人干也不会痛,是吧!”
脑袋轰隆地响起,简直是被阳岱钢(6)猛力轰出全垒打棒子击中。那醉茫茫身体被侵犯,或许没有很痛,甚至没有意识到什,但真正痛是有人踩上你身体凌驾睥睨,操纵你、解构你、要你别无选择地承受切,还命令你要是不能接受这些条件就滚开这圈子。那个人就是园长,站在面前,用冷冷眼神看着。
这眼神让想起柳川河堤外杀狗事件。柳川是水泥河川,有个特殊“沟中沟”结构,在平坦水泥河道中制造宽约米水沟。平常水流小时,这水沟负担疏导流水,雨季来临时,由水泥化柳川排洪。这条水泥河道,很少有人会下去走,但有个人常常在那儿遛狗,河道上充满他们垃圾——狗屎和烟蒂。这个主人不太搭理那只黑色混种狗,有时候把未熄烟蒂弹向狗。杀狗事件大约是在九岁时,独自穿过柳川桥,听到桥下传来沉闷打击声,有点像在打冬日晒着棉被,探头看,看见主人用球棒打狗。黑狗没有惨叫,是主人用绳子紧紧套住它脖子,脚踩住狗脖子附近绳索,黑狗在地上不断扭动身躯被打。那支棍子最后往狗头上挥,非常用力,听到骨头碎裂声音,黑狗便安静地躺在水泥河道上,血溅开来,很浓血。猛地紧张,肩膀拱起来,抠着指甲,看着死狗眼睛往桥上看来,那透彻眼可以装下蓝天,现在只装下死亡和眼泪。主人拿出根烟抽,把烟吐出来,往上瞧。在那缕往上飘浓烟中,看到他冷冷眼睛瞪来。再度吓到,连跑走力量都没有,看着他把死狗踢进柳川,看着他从河岸阶梯走上来,看着他沿河畔人行道走来。在这个过程中,他都用那双冷冷眼睛盯着,直到这双眼跟距离不到半米。不知道为什,连逃跑勇气都没有,像浴缸被拔掉栓子样,全身力量被恐怖旋涡抽走,还发出尖锐叽叽声。那双冷冷眼睛是两个旋涡,瞪着,他用手拉开上衣,伸手用力捏下乳头,说:“这小,比狗还小。”然后离开。在桥上站很久,脑袋里充满恐惧。
现在,这种恐惧再度弥漫体内,而且变成强大愤怒,出现低血糖颤抖与无力,狠狠瞪着园长,双手掐着指甲,用失去理智声音跟她说:“希望你也被强,ba
真,不信你可以回拨给你妈妈。”
“条件呢?”
“什?”
“你们谈什?要是你没给她条件,妈妈不会退让。”
园长从深陷沙发里爬起来,走过来,用“不愧是贼女儿才懂得老妈诡计”眼神看着,微笑着说:“你妈妈非常能干,很优秀,希望她回来帮忙,财务长这工作很适合她,对吧!”
“还有呢?妈很优秀,很能干,不止谈这条件吧!”
“当然。”
“说说看,想知道。”
“三十万元和解金。”园长比出三根指头,说,“可以装在爱马仕‘凯莉包’里给你。”
“妈妈真只有这样说?”很明白,在母亲观念中,在这场官司中是进可攻、退可守好筹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