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园长办公室，回座打包物品回家，离开这间弥漫着稚嫩哭号和不安
幼儿园。小朋友乱跑，厕所挤满
人，每个厕间排五六个人，
个水桶可以五个人轮流用，大家巴不得把屁股亮出来。小车与高年级幼儿跑到沙坑挖洞，嘻嘻哈哈地蹲在那儿狂拉，笑说沙坑终于变成猫砂盆，老早就想这样。
端着物品，走过中庭那锅午后仙草蜜点心，黑甜汤汁里肯定掺有其他特别东西。
小车复仇完成，而失败来，唯有离开此地。
这世界黑暗已经成形。
(1)本书中所指货币皆为新台币，元人民币约等于五元新台币。下文不作另注。
“不要以为没被强*过，而且不是老公之类人，是烂人，你愿望已经完成。”园长冷冷地说，“忍过去就好，不像你拿来逼人。”
这时园长手机传来歌声，不断重复“啊！是白痴是呆子，是个只会嚷嚷胆小鬼”这几句歌词。这首来电铃声是专属于母亲。园长冷刀目光仍插在脸上，脸是她砧板。她没有回头地后退，拿起桌上手机，通话：“正在跟你女儿谈，她同意，这件事敲定，来，你跟她确认。”
接下递来iPhone手机，瞄到屏幕上母亲代称是“贱人号”，问：“你谈妥？”
母亲在那头说：“这不是逼你，是不想让你受苦，接下来要到法院奔波。想事情能早点结束，让你早点回到正常生活。”
“妈，也想回到正轨。”
o。”
现在瞬间失去声音，掉入安静。
“希望没听错。”园长说着，用眼睛冷冷地看着。
“正在体验那种痛苦，希望你也有。”
更安静，只剩彼此眼神逼视，然后园长说：“强,bao，不就是每个女人要走过路？”
(2)鲁蛇，意指失败者、
“是呀！女儿，大事化小，小事化。”
“但是，你谈条件不好，那是因为你不够贱，只能够当个对人家嚷嚷胆小鬼。”愤怒没退去，反而越来越高亢，还听到母亲惊讶地回应，也瞥见园长冷冷眼神化成怒焰，并且听到以下对话后，脸色涨红爆炸。说：“妈，你应该更贱，因为你在这个电话里代号是‘贱人号’，要不愧对这个代号，你得要求三百万和解金，然后回来当园长，不是吗？这是你最想做大事业。”
“什
？你开什玩笑！”
“是来真。”关掉手机，递还给园长，“妈妈想法很简单，要她回来当园长，不然免谈，而你自——动——离——职。”
园长随着强调“自动离职”，怒火喷发，把那个价值个月薪资手机重重地摔在地上，斡旋也摔碎。在碎片迸裂之后，窗外传来各种纷扰喧嚣，孩童哭闹声占据着幼儿园，值班教师冲进来说“全部小朋友都拉肚子”，才结束这次冷得找不到终点谈话。这幼儿园是对立地盘，有人得离开，那是，离开这个快被八卦、耳语和无奈溺死低氧环境。
“……”
“哪个女人做爱，每次都能得到自己同意？”
“……”
“你阿嬷、你妈妈、你自己，连家族那些女人，都会经历被自己男人硬干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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