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有个陌生电话号码打来,打破泳池家宁静,大家转头看。犹豫之后接起来。
“是黄莉桦小姐吗?”这来自不熟悉声音,男性。
“你是?”
“你是吧!”
“你是谁?”小心应答。
“你有会员卡吗?”问。
“没有。”
“那怎买?”
“拜托啦!在外头顾着邓丽君。你混进去买,然后找个人帮忙结账,好不好?”她又演戏,苦苦哀求,“顺便,也买个美式大烤鸡吧!”
唉!能说不吗?
道友”们演戏训练,护腰阿姨才低头,泪水便非常配合地掉下来,连邓丽君也难过地低吟。她说:“它不是狗啦!它是女儿。神医,拜托啦!”
“是神医,不是兽医。”
“知道啦!但是久仰你是神医,才带女儿来。”
“莫讲。”
“你要是医好它,医术就更高层,变神医中神医,台湾之光呢!”她擦干泪,认真看医生。
“说吧!你到底是不是黄莉桦小姐?”那个男性
傍晚们到医院接祖母,却扑个空。
在相约大门绕几圈,有群吊点滴老烟枪在那儿偷抽烟,差点迷路在烟雾里。前往胸腔科门诊,候诊区坐堆人,没有祖母。她也许去上厕所,也许先去吃个晚饭,因为排在下午热门门诊通常会塞诊到晚上十二点,台湾医生都有劳碌命。
急,抓住出来叫号护士,指着门口就诊单中祖母名字,询问她病况,护士以病人隐私拒答,以家属焦急相求,她进入诊间去翻阅病历,开个门缝对说:“她过号,也没有看诊。”
怎回事?要是祖母独自看诊,半途脱逃是可能,但总不可能连酒窝阿姨也脱哨吧!这出什问题,好焦虑。起跟来“死道友”倒是乐观,说这两个老人不会丢掉,说不定在附近吃个浪漫烛光晚餐,顺便散步。至于为何不看诊,大家没答案,最后结论竟然是这年头老人烛光晚餐只剩遗照前白蜡烛与白饭。
们晚上八点回到游泳池家,空荡荡、黑漆漆,只有抽水马达声,只有冰冷瓷砖凹陷大槽池。祖母与酒窝阿姨尚未回来。到九点,大家失去耐心,但也只剩等待。
神医被戴上光环,内心有说不出舒坦,脸上却凛然,说:“看你真心真意,就破例次,平常是不看畜生。”
“它是女儿啦!”
神医帮邓丽君把狗脉,看舌苔,两手掐指就像是算钞票,下又是摇头,下又是点头。摇头令护腰阿姨难过,点头令她大笑,她最后不断高喊神医。离开诊间时,护腰阿姨拿日历药单抓半个月汉药,花近万元,大方地把钞票拍在桌上走人。
离开密医诊所,护腰阿姨开车前往大卖场,把邓丽君放在大型推车上,买南瓜时不忘对它说这抗癌哦,买红豆说要补血,买芝麻增强骨骼,挑苹果醋中和酸碱体质。又到药品区,买深海鱼油、黑酵母与维骨力。“都是买给你吃哦!”她对邓丽君说,然后提醒买些给祖母,起买有打折。
开车离开后,松口气。不料,护腰阿姨要去好市多买罐Nutiva有机初榨椰子油,点六升大罐装,这种植物油对邓丽君很好,对舒缓它癌症也许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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