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话和瓶瓶罐罐,以及偶尔很浓香水味。
酒窝阿姨:那天在家阳台和祖母看天空人。她在社区担任派遣清洁工,对每个角落脏污有强烈敏感,嗅觉异常灵敏,常打喷嚏。她喜欢观察这老女人团,把灵感编入她戏剧表演里。
还有条老狗,眉毛和体毛掺杂白毛,身上包着绷带。有时会叫,声音低沉,是护腰阿姨养。狗名字叫邓丽君,但别妄想叫它唱歌。
从护腰阿姨谈起吧!是被她开瓦斯钮声响吵醒。
说此之前,苦难地熬过半夜,这也得要细说呢。有认床习惯,躺在新环境,往上是几乎看不到屋顶超大空间,觉得像躺在钉床上,还有人拿铁锤往你胸口上敲打似。孤独人最难熬,胸口郁积沉闷,觉得自己到哪儿都是多余,活得很累,又睡不着。想到底是怎回事,精神备受折磨,失去自己工作,又得离开家里。在床上被自己翻动快烦死,轻轻翻身,怕床被压得叽叽叫,隔间祖母来敲门关心。
不知道躺多久,起身爬出游泳池家,沿着池边不断走,企图消耗内在沮丧。真想喝得烂醉,酒害,也唯有它能再把毁,然后用含糊哭腔抱怨,想讲什就讲,不用考虑宗教上造口业。但是极度清醒地领受折磨,不知道要骂谁,自责是最好惩罚,胸腔愤怒快溢出,敢说自责产生怨气使像是饱满人形气球。持续沿泳池边走,胸口汗湿,有点小喘,但就是没有睡意。
坐在泳池观众台阶,空荡荡无人,“死道友”们陆续起床,走到角落用夜壶尿尿。到厕所很花脚程,这是最好方式。她们尿声在夜里显得大声,可以听到各种夜壶材质撞击声。在看台上坐好久,回到床上,看着屋顶,脑海闪过些没有意义画面,不知怎就想到那个柳川杀狗事件。那只被踹进河里死黑狗顺着汹涌溪水往下流。顺着阶梯走下河道,跟着狗尸往下走,不知道为何这样做,可能目击狗被打死又不出声,自责愧歉。没有捞尸埋葬,只是内疚地想陪黑狗段路。可是发现流血,左胸有片血渍,渗出T恤。那是狗血,是杀狗男人走过来,用脏手朝衣服内摸乳头。突然感到污秽,胸口被火烫到似,蹲下身来用柳川水洗掉血渍。柳川之水很脏,像条巨大湿抹布,把都市悲伤、苦难和污秽擦掉后,拧出来脏水,用这样水洗胸口上血渍,要洗干净是不可能事。感到此身洁净是缘木求鱼,便把T恤脱下来,擦干血渍与脏水,将衣服丢到水里。它在静水池打转,与黑狗尸体起朝下游流去。个人裸着上身站在河道上,车流声与水流声突然喧哗,傍晚蝙蝠乱飞,那年九岁,有些什去不复返。
大约幻想黑狗尸体又顺水流五公里才入睡,然后被打开瓦斯钮声响吵醒,“嗒嗒嗒!砰!”点火声吓得睁开眼,惊慌得以为自己是具顺着脏水而去狗尸,想挣扎起来却没有生命。天好亮,湛湛蓝天,阳光好到不行,屋顶横梁有麻雀啾啾鸣叫,这是个不美好日子,把生命角落阴暗都逼出来。
躺在床上,又辗转十分钟才下床,却找不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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