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久没有提起过她事,以为忘。”
“那你可以不用讲。”
“练习很久,先是练习对镜子说,再练习对树讲,最后再提起勇气跟你讲。拜托,听讲完,对你会有力量。”
“你说吧!”
假发阿姨说,她堂妹长期被堂妹夫施,bao,拿东西戳肛门,强迫肛交。有次,她又被打,却装作无事地从地上爬起来,回到厨房继续煮饭,那次她把自己遭家,bao而治失眠安眠药,放十几颗在鸡汤里,给她先生喝。然后她趁先生昏睡时,用枕头闷死他……
跟谈,无视祖母禁令。
不过,想法却是,拜托,不要跟说这些。不希望假发阿姨来打扰情绪,现在心湖够乱,不希望再有落石激起更多涟漪。但是,来不及……
“堂妹呀!非得要嫁给她那个有流氓性格老公,家人反对她都听不进去,以为这是真爱。”她靠过来,抓起手,“你要知道,她比你惨好几倍,你要是才下第层地狱,她就下过十八层地狱。”
“下十八层?”
“佛教地狱有十八层,太可怕,还好天主教只有层。跟你祖母起信天主之后,发现这很好,很喜欢地狱只有层。”
“可以,不想听。”愤怒地站起来。
天主堂里传来爆笑声,出自护腰阿姨搞笑桥段。笑声混合各年龄层,从有光窗口流泻到在黑暗草坪。喝止假发阿姨再说下去。此时,不要个从更恐怖地狱爬出来人鼓励,只想独处,把情绪慢慢地淡下去。可是,现在却有更多怒气,来是情绪被打扰,二来是觉得这女人把懦弱堆积到最后,变成杀机。厌憎她懦弱。
假发阿姨被吓哭,泪水直流,说:“你可以讨厌,但是不能讨厌堂妹。”
“没有讨厌谁,只是觉得烦。”说谎,抠着
“很怕地狱,不要讲。”意思是要她不要讲。
“好,不讲地狱,讲堂妹好。”假发阿姨往靠得更近些,她说,她堂妹夫是那种结婚第天就打老婆人,那醉鬼白天喝啤酒,晚上回家喝高粱,嘴巴永远有酒臭味,常常用些怪名堂打人,比如钥匙找不到、菜煮得太烂、钱用太凶等。堂妹骂不还嘴、打不还手,因为她知道这是自己选择婚姻,没有逃回娘家理由。她身上到处是瘀青,夏天出门穿长袖,听惯老公喝醉打人时会骂“老婆被打都有原因”,听惯老公酒醒后哄着说“女人都是用来疼”,她无能为力,只能期待老公出门后意外身亡。假发阿姨说到这儿,小声问:“你想知道堂妹怎被打吗?”
“不想知道。”坚定地说。
“你不用怕,事情过去,你要是知道这世界有人更惨,会好过点。”假发阿姨继续说,“扯头发,堂妹夫每次打人,都是扯她头发,从她背后去扯得人跌倒,抓住她头发在地上拖,然后再打人,有次还用铁锤把她小指锤裂。”
瞄到假发阿姨右小指,意识到什。那根小指显然失灵,像假,无论其他四指怎样活动,它总是不动。也因为这样,意识到她口中所谓堂妹,不过是她自己。连忙回绝:“不要再说,好吗?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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