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说证词,给廖景绍个震撼弹。他眉头揪着,牙关紧咬,用来应付紧张情绪。廖景绍记忆肯定是回到性侵那晚,想起客厅家具如何神秘地震动,他现在懂,那是祖母警告。
此时,廖景绍心中响起丧钟,犯罪把柄被抓着。他坐在被告席上,多次给律师眼神,想说出什,但那可怜眼神哪里能说尽他心中恐惧?他大胆地离开座位,矮身走向口罩律师,说几句话,直到审判长警告才回座。这画面给燃起希望,跌到谷底情绪往上爬。
两位律师深谈几句,表情凝重,口罩律师沉重呼吸,鼻孔呼出气被口罩挡住,把眼镜蒙上层白雾,仿佛陷入泥淖般找不到方向。然后,他掀开口罩,露出精明目光,对祖母进行诘问。
“你刚刚说,在事件发生时,你人在客厅,听到黄莉桦小姐说‘不要’,并且还摇晃家具发出声音,阻止你所谓性侵事件,是吗?”
“是。”
“不是,这是刚刚坐在她旁边,看她哭时要跟她说话。”
检察官又问几次后,切入事发当晚,她问:“那请你说明,事发那天,你在哪里?”
“孙女黄莉桦家中客厅。”
“你看到什?”
“没有看到,是听到黄莉桦说‘不要’,她说几次‘不要’。”祖母语气坚定,“请法官大人把讲这句话记录下来。”
,说出歉意,她什都没回应就走。忘这些重逢日子,不晓得有人在远处凝视,有人这全心全意观护。如今听,充满暖意,刚刚在法庭被攻讦而滋生沮丧,暂且退散。
“你是在事发前三天回到黄莉桦住所?”
“没错,是偷偷回去。”
“所以这三天,她都没有发现?”
“想她没有发现。偷偷回去,只有在她们晚上睡觉或白天出门时才出来活动。有时候,会搬张椅子,坐在莉桦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睡觉。”
“请你说明,事发当时你在客厅哪个位置。”
“客厅箱子里。”祖母沉默几秒才说。
“箱子里?”口罩律师又吐口气,用小眼睛看人,“请你说明这箱子大小。”
“个木箱,那种传统
“那你听到,有阻止事情发生吗?”
“有,很努力地摇着家具,发出声音。”祖母说得很慢,以保持思绪清晰,“家具摇晃,廖景绍应该吓到,然后跑。”
“所以,你确定自己听到被害者黄莉桦小姐在意识不清状态下有说不要。而且你还摇晃家具以制造声响,阻止廖景绍行为。这样描述,有错误吗?”
“没有。”
“好,问话结束。”检察官说。
“你回去目,就是为看黄莉桦?”
“得癌症,才回去跟她说再见。死是有责任,那责任是得跟自己深爱人告别。”
“死责任,是亏欠吗?”
“死责任不是亏欠,是有所爱。”祖母停顿,看着隔离室方向,“只想告诉她,爱是这辈子最该紧紧捉住东西;但你不晓得是握到假爱刀子深深受伤,还是握到真爱铁锈而不自知。总之,拥有丰富灵魂人,才能握到刀子受伤之后,还愿意下次跟人握手结缘。”
“这是死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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