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也被关。胯下哥说这样不行,不能说被关。护腰阿姨再次拜托,给她次机会,她会改过来。这才又恢复通话。
“医生,没有被关啦!你不要误会,们这边都是好人,活菩萨。”护腰阿姨澄清,“那可以帮把邓丽君带去给位神医吗?”
“神医?”
“嘿咩!那位神医曾写信给贾伯斯,要救他,大家才叫他贾伯斯神医。给你住址,你送过去给他医。”
“抱歉,很忙,麻烦你过来带走狗。”
“不行啦!”
“大仔,拜托啦!给你跪、给你拜,你好心定有好报,让和医生讲几句话。”
“免啦!”
护腰阿姨跪下,回收阿姨也下跪。祖母从地板上站起来,扶着墙,拐着脚,慢慢走到门口,她知道对胯下哥讲话没有用,他只是小喽啰。这边能做决定只有槟榔哥。祖母依靠在门边,对着后头玩手机麻将游戏槟榔哥说:“今天们这边可以给六粒小金丸。”
这句话逗得胯下哥腰都挺直,转头看着槟榔哥原本快速丢牌手,停在屏幕上,似乎还缺什。直到祖母又补上“正派公司,主要是给人方便,不是给女人在这儿哭枵”。
便当,没有把邓丽君带回来,护腰阿姨心都快碎。狗住在动物医院加护病房。依据医生检查,邓丽君体温下降到36.5摄氏度,比正常温度低3摄氏度,血压值降至55mmHg、口腔黏膜发白、四肢无力、肚子隆起,这都是内出血征兆。
“那是被‘垃圾鬼’压伤。”护腰阿姨打开便当盖,凌空拿着筷子,久久才说,“你是故意。”
“不是故意,跟邓丽君无仇。”回收阿姨把便当里肉夹给,“现在吃素,帮邓丽君祈祷。”
“假仙(6)啦!”
“真。”
槟榔哥放下手机,点头说:“好啦!正派公司不受贿赂,只是保管下那六颗小金丸。”
护腰阿姨可以跟医生通话,她不能拿手机,是隔着门缝,跟胯下哥手中开启扩音系统手机通话。她以半哭调半哀伤口吻跟医师求情,无论如何都要救邓丽君。医生回应,目前最好是开刀,但是来医院没有库存狗血,二来狗太老,怕开到半就没。护腰阿姨说,可以用微创手术呀!听说有什达文西机械手臂开刀法,伤口很小。医生解释说,这是兽医院,达文西手术对象是人。
“那你可以帮把邓丽君送到荣总(7)吗?医药(8)也行,那里可以用达文西手术,去问问那边医生可以吗?”护腰阿姨哀求。
“不行,你自己过来带狗。”
“不行,被关。”
大门忽然打开,大约是道防盗链宽度,胯下哥在外头警告:“后退后退,不要靠近门。”大家不吃饭,转头看去。护腰阿姨放下便当,往门口快速爬过去,她知道这是兽医院打电话给胯下哥,以便转达邓丽君病状,人却被胯下哥斥退。
“拜托,请医生救它。”
胯下哥说:“医生照X光,他说老狗肿瘤破裂,如果要开刀话要去买血,医院没有备血。”
“可以捐血。”回收阿姨说。
“假仙啦!你血很脏,不配。”护腰阿姨很生气,转而哀怜地对门外说,“拜托啦!让跟医生说话,不会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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