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看贾伯斯医生。得菜花不用电烧,连裤子都不用脱下来检查,医生眼给你看穿。”护腰阿姨这时赶紧说,“顺便带邓丽君去哦!”
到软禁第三天,“死道友”内斗越来越激烈,主要来自护腰阿姨与回收阿姨之争,但是大部分人都是中立。
护腰阿姨花不少时间在厕所抱怨与哭泣。厕所紧邻客厅,是独立空间,木门被刻意拆,谁进去如厕或洗澡,未必看到,但是听得到声音。她要大家听听她委屈、受难与不满有多深,像是剥开受伤血口,给大家瞧瞧,而控诉对象是回收阿姨。
护腰阿姨要是有委屈,谁都同情,但是赖着厕所,碍着大家就不同,也使她抱怨与哭声像是演戏。生理期来,进去使用厕所。她说你就用吧!不会碍着。说碍着,很不方便。护腰阿姨趴在马桶上,头也不抬地说:“这苦,你还没可怜。”说:“不会。”然后她哭得更大声,召来大家看看她委屈。
祖母拐着伤,由扶着,走
“有啦!但那是胯下痒。”
“你夜晚会起来放尿好几次吧!”
“是膀胱无力啦!”
“放尿不干,直滴?”
“老。”
说罢,电话挂断。
这次是被对方挂断,护腰阿姨改向门外人请求,放她出去,她不会说出什。槟榔哥继续玩手机麻将,说他没关大家,不要误会,只是请大家来这边住几天。护腰阿姨又哭,求他们,要是不能放她出去,至少把邓丽君带去看贾伯斯医生,无论如何要救狗,狗是她心肝。槟榔哥则说,兽医会处理,它现在住加护病房没问题。但是,这反而让护腰阿姨更伤心,她知道兽医院加护病房只是整排靠墙铁笼病房中最靠近柜台值班医生那些笼而已,效果不大,再转院就没效。
护腰阿姨无计可施,只剩淡淡啜泣时,胯下哥隔着门缝安慰:“那个贾伯斯医生很有名,都听过。但不知道,他也会看狗呢!”
“拜托你带它去。”
“不行。”
“你几岁?那不是老,是尿道有坏东西在发芽,慢慢塞住,最后就塞满朵朵菜花。”
“臭弹。”
“那问你,你去开查某(嫖妓),有用沙库(保险套)吗?”祖母见胯下哥愣在那儿,提高音量说,“小心,菜花不止自己得,也会传染给你们几个男人。”
“干你娘!”槟榔哥爆炸得大吼,声音震歪大家。他站起来,愤怒胡楂脸上满是炸坏火药渣,吼向胯下哥:“叫你要小心,你当在放屁,现在要把大家膦屌(9)拖下水,弄得烂糊糊才行吗?以后你出门,自己拿菜刀整只剁下来,交给保管。”
“冤枉啦!你不要听别人屎话。”
“你要是不想带狗去,没关系。”祖母这时候说话,“至少你应该去看看贾伯斯医生,慢点就坏。”
槟榔哥放下手机,看过来,抽烟哥也是。这逼得胯下哥赶快说:“乱讲,哪有病。”
“小心得菜花(淋病),这种病很难医治,要用电烧,将菜花朵朵地慢慢烧死,有人还没烧掉菜花,那支就烧焦。”
“哪有得菜花?”
“菜花潜伏期看不出来病,但是有很多症头。问你,你有感觉跤缝(胯下)痒得要死吗,尤其是睡去时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