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好玩儿，索性打裙兜里掏出洋烟卷点着，叼在嘴上吸两口，忽然吐出
个个烟圈，颤颤悠悠往上滚，圈大，圈小，圈急，圈缓。这又小又急
烟圈，就打那又大又缓烟圈中间稳稳当当穿过去。众人——不管缠足还是天足，都齐出声“咦”，没人再闹再骂再出声，要看这闺女耍嘛花样。只见这小烟圈徐徐降落，居然正好套在她跷起大脚指头上，静静停
不动。这手真叫人看对眼。跟手见她大脚趾抖，把烟圈搅，散成白烟没。烟圈奇，脚更灵。缠足派以为这是牛俊英亮功夫，明知自己边没人有这功夫，全都闭嘴拿眼看。只见又个烟圈落下来又套在脚指头上，再搅散再来，个又个，最后那大烟圈就稳稳降下不偏不斜刚好套在脚正中，她脚脖子转，雪白天足带着烟圈绕个弯儿，脚心向上扬，白烟散开，脚心正对着戈香莲。戈香莲看这掌心正中地方，眼睛亮，亮得吓人，跟着人往前头栽“哐当”趴在地上。
个女子嘴极快，跟手嗓子：
“保莲女士吓昏！”
下子，缠足派兵败如山倒。天足派并没动手，小脚女人吓得杀鸡宰羊般往外跑，有叫声比笛儿还尖，可跑也跑不动，你撞
撞你，砸成堆堆。等看出天足派人没上手，只站在边看乐，才依着顺序打上边到下边个个爬起来撒丫子逃走。
佟家人团乱回到家，赶紧关大门，免不有好事闹事爱惹事跟到门前，拿砖头土块通轰击。里外窗户全部砸得粉粉碎，复缠会也就垮。转天小脚女人没人再敢上街。可谁也不明白，为嘛天足会那闺女脚丫子扬，复缠会这样有身份有修行首领，立时就完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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