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膜与胰、肾、肝,都属于陰经,司呼吸循环,排除废物之用。陰与阳则相关相辅,并非独自发挥功能,并非互相排斥。营养系统阳经职司支持身体,发热发力,而其他系统,也就是陰经,职司调和身体各部,分泌汗液,使全身灵活。肾与肝,尤其是胰脏是分泌重要液体,保持全身平衡。
人身疾病在初起之时,还局限于阳经之时,极须善加调养。不久之后,平亚觉得口与唇发干,但并不口渴,眼花、耳鸣、胸口发闷。医生告诉曾家大人平亚病很严重,可是曾太太以为那病与心情也有关系,是青春常有。心中怪老太太不该让儿子和曼娘走那亲密。又过半个月,烧仍不退,脉本来浮而不实,现在开始下沉,母亲真吓怕。她立刻想到叫曼娘来。有两个理由,第,她以为平亚病大体上是相思病,唯可靠治疗法是见到,摸到,听到他意中人。第二,因为她相信冲喜,在病中给儿子完成花烛之喜。她想等等,看看是不是需要走这步。若是叫曼娘来京住在左近,如果需要总是方便。医生,虽绝非筹莫展,至少治伤寒也没有十分把握,于是也赞成这个办法。现代医学称之为混合心理治疗。
母亲问平亚愿不愿曼娘来北京看他,平亚说愿意。
曾文璞于是往山东打电报。曾文璞那时在担任旧有官职之外,又兼任z.府电报局副总监,那时正是袁世凯当权,是朝廷个权威人物。官居直隶总督,兼铁路矿务督办,电报局督办,最主要是新军训练处督办,训练新军使用来福枪。曾文璞由于位姓牛同僚又是山东同乡认识袁世凯,袁世凯就给他电报局副总监职务。所以他往泰安家里打封长电报,让母亲立刻叫曼娘母女急速来京,说平亚病重。
对曼娘,这封电报真是个晴天霹雳,她心里想她必须上京,毫无疑问。老太太与曼娘母亲两人商量此事。老祖母低声向曼娘母亲说,定为赶紧完婚,在病中冲喜,不然不会这样分明要母女同去。可是曼娘母亲不能把这话告诉女儿,因为她不能说这种话。虽然坐船旅途还舒服,曼娘不在乎这个,她告诉母亲要坐车坐轿,这样个礼拜,就可以到北京。老祖母听到这个消息,也非常震惊,因为平亚是长孙,在家里地位很重要。她说她想去,不过是几天之后带着李姨妈坐船去。先派个男仆和个女仆陪着曼娘母女去。另外单派个丫鬟叫小喜儿伺候曼娘,小喜儿原本叫四喜。
北京曾家接到母女起程复电,以为她们最快也要走十天。平亚那时已经病情危殆。已经显出憔悴而衰弱,还是发高烧,脉搏微弱,偶尔呕吐,四肢发冷,他说肚子里寒痛,闷胀而虚软。由种种病象上看,阳经“内陷”,已然侵入陰经。仿佛身体正在干涸,咽喉干,眼睛无神。这时医生不再用肉桂、甘草等热药表内热,而是用平和性药来温暖陰经,因为已然看出是种陰寒,是分泌器官功能不调。于是服用干姜、葱白、猪胆等熬成汤药。但是病人情况越来越坏,于是开始服用猛药,里面有大黄、硭硝等。
大家等曼娘到来等得十分焦急,她来后第次与身染重病平亚相见必须慎重安排。大家都对她寄予很重希望,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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