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东说:“这个不知道。太太吩咐,就得照办。”银屏说:“你敢动孩子;你动就跟你拼命。你要知道,孩子爸爸还活着呢。”
罗东毅然决然说:“是来办太太吩咐事。”银屏不顾死活喊道:“你别动他。是你生他?还是生?”
罗东恶狠狠向前走过去,把银屏揪住,向女仆们说:
“把孩子抱走。”
银屏把吃奶劲都使出来,又打又叫。狗立刻扑到罗东身上。个女仆从摇篮里把孩子抢到手。这时罗东才放开银屏,转身把狗打跑。那个女仆抱着孩子往外就跑。
小姐,请您原谅。过去是场误会。太太以为是狐狸精。您两位待不错,大少爷心肠很好。这就是活到今天理由。”在她言词之中,满足与得意是显而易见。
莫愁说:“过去事就不用提。们也不是要算旧帐,只是看看孩子。他在哪儿呢?”
银屏说:“请进里间儿来。”她引领她们姐妹走进她卧房,个肥胖婴儿躺在个洋搪瓷摇篮里。银屏把他抱起来,十分得意,两个胳膊抱着给两个半惊半喜姐妹看。婴儿鼻子是尖,正像她俩哥哥。
木兰说:“把孩子让抱去给他奶奶看看,再给你们送回来。奶奶看见定很高兴。”
银屏毅然拒绝,但是她们姐妹俩走以后,她又深感不安,恐怕姚家会来硬把孩子抢走。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体仁,说最好搬家找另个地方藏起来。
银屏叫狗:“戈乐!去!咬!咬那个娘儿们!”
戈乐下子冲出去,从后面咬那个女人肩膀儿。她怕得鬼叫,脚步不稳,孩子滑下来,几乎掉在地上。银屏吓得尖声号叫。孩子正往下掉,另个女人抢过去接住,就跑出门去,狗在身后猛追猛咬。银屏恐怕孩子受伤,大叫:“戈乐,回来!”狗转身向她看看,好像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银屏自己冲出去拦住那个女人,但是罗东揪住她。银屏用嘴咬罗东胳膊,撕他头发,好借此摆脱他。
孩子走之后,罗东才松开银屏,去追赶那些女人
体仁说:“他们若是硬抢走,不会硬抢回来吗?”银屏说:“若是那样儿,甚至自己也要去你们家。他们可以挡着,不许进去,可是可以死在你们家门口儿。”
可是,体仁终究被劝服,搬到前门儿另所房子。银屏这个做母亲昼夜看守着孩子,直不让他离开自己眼前。她这个做母亲直觉所怕,竟然真发生。天,罗东带着几个女仆来,以太太名义,叫银屏答应把这个孩子交给姚家。
体仁没有在,华太太在那种奇妙关系之下,也已经随同搬过来,只是此时也赶巧不在家。银屏正坐在孩子白洋搪瓷摇篮旁边,狗在旁卧着。那个小狗儿现在完全长大,名字叫“戈乐”,就是英文女孩子意思。
银屏脸下子吓得苍白,狗向来群人叫,其势汹汹。银屏叫狗停止狂吠,弯腰站在摇篮前,脸冲着他们,手护着孩子,问他们:“你们要干什?”
罗东说:“太太命令。这是姚家孩子。太太要他孙子。”银屏说:“怎?这孩子是。大少爷跟点儿也没有提过。这个孩子若是还给姚家,也得大家商定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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