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晚上红玉和木兰住在间屋里,红玉向木兰吐露心事,讨论她和阿非情爱事。她原先怕木兰要和她父亲同促成阿非和丽莲结合,现在才知道木兰是乐意帮助她。
红玉是则以喜,则以忧。因为她已经十八岁,阿非十九岁,但是姚先生姚太太方面还没谈起订婚事。在这种情形之下,红玉自然不能相信姚家会忘记,就难免启人疑窦。
但是姚家从来连暗示也没有,终属有点儿蹊跷。
红玉如今沉醉在恋爱之中,其甜融之情,为人间所不可多得。阿非现在长成个英俊挺拔青年,家虽富有,但无骄纵恶习,对她则用情至专,俩人相居,近在咫尺。在个少女需要爱个男人同时又需要男人爱年岁,能够得到像红玉现在生活环境,实在是少之又少。可是为什姚氏夫妇从来没有过两家结亲意思呢?他俩是不是爱她?还仅仅是宽容她呢?因为红玉是个天赋很高,因此也是个很任性少女。她把真纯爱完全倾注在阿非身上,因为她富有才气与娇美,不屑于为别有动机去取悦于人。她年轻,自傲,任性,不屑于去用陰谋狡诈。不论在阿非父亲面前,或是在阿非母亲面前,她还是出之真纯自然,不稍虚饰。她不能做事,就是不喜欢谁就不能装做喜欢,而她就不喜欢阿非母亲。她虽然喜欢阿非父亲,却偏偏流露出她任性自是,只是因为,若不如此,怕被人疑做故意讨好未来公公。爱情,她认为是纯粹自然真诚无伪东西,不是年岁大人渗入利害陰谋之后东西。爱阿非,她就爱得彻头彻尾,有时在年长者面前会显得太露骨。在求取阿非父母欢心这件事上,她连半儿都没做到。结果,没有正式提到两家缔结婚姻这件事,却招致她几分心神不安。
红玉现在对木兰说句良心话:“不知道为什那怕失去他。”
把窗台擦三、四次。看你不久要找把笤帚给她扫地。”
阿非微笑招认说:“已经扫过。”
红玉啐他下儿。
木兰这个少女监护人并不高明,因为阿非大部分时间都消磨在红玉房间里。红玉开始显示出成年女人些不坦白特点。在木兰面前,红玉和阿非说话,竟而旁若无人,阿非领带松或歪,就替他系好,满脸微笑望着他;在领带系好之后,她那雪白如藕玉臂还在阿非胸膛上停留会儿。
木兰问他们:“你们还吵架不?”
木兰说:“这就是你爱得太深。爱是永远不能封口儿创伤。女人爱别人时候儿,定会觉得自己失去什,那是她心灵部分,她于是各处去寻找失去那部分灵魂,因为她知道,若不去找到,自己便残缺不全,便不能宁静下来。只有和自己意中人在起时,才又完
阿非说:“每次都听她话,怎还会吵架?”红玉说:“好没羞!”然后向木兰说:“每次吵嘴若不让着他,他会更凶。他自己还不知道呢!”
阿非说:“天哪!每次争吵她都占上风,还说让着人家!”
红玉说:“跟你说过什难听话没有?”
阿非承认说:“妹妹,你没说过。”
木兰说:“好,但愿你们永远在块儿幸福快乐,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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