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那种训练。逐渐长大女孩子照顾小孩儿,可以获得天赋母性满足。再者,她感觉到自己和妹妹都是女孩子,跟弟弟自又不同。所以并没有什规定,只要阿满从学校回来,看阿眉就是她事。阿满也帮着母亲做事,用不着吩咐。有时候儿,甚至木兰还须要把她赶走,叫她和弟弟去玩儿,可是过不久,她又回到屋里来。女孩子就是女孩子。木兰是偏向着儿子,不过不许他欺负仆人和姐姐妹妹,这和她母亲当年骄纵着体仁不样。
阿满幸福愉快,很敬爱母亲。但是她对伯母曼娘更为迷恋,爱听她母亲童年故事,尤其是跟着义和团时真实情形。最为特别事,是在祖父办丧事期间,阿满那时才九岁,就学会在棺材旁像成年女人拿着那样腔调儿那样高低哭,使每个人都觉得很稀奇。女人天性是在群众悲哭中获得很大安慰,同时使自己觉得和广大人群取得结合。
在五月十三那天示威游行中,阿满和曼娘儿子阿-也以学生身分参加。由黛云领导个小组,计划在街头演个短剧,描写上海英国警察枪杀中国人,自然比标语力量更大。最引起群众愤怒,是警官发“开枪射杀”命令(这在警察口供中也供出过),而示威者正在逃跑时,枪是从背后发射。阿满知道这种情形,也解“恢复关税自主”,取消“治外法权”那些标语。她想参加演这出戏,但是木兰不许她演。不过这戏预演是在王府花园个空院子里,阿满和她母亲也去看过。演群众那些女学生,不知道警察开枪学生逃跑时该怎哭。
阿满对其中个说:“你定要哭得真掉眼泪。”
那个女生问:“怎办呢?”
阿满说:“在你快上台时,掐点葱。”
这是个好办法,每个人都大笑,阿满母亲很得意。此等游行示威真是使z.府头疼事。在北京大街上,学生工人和警察之间,已往发生过几次冲突。逮捕游行示威学生之后,要求释放被捕学生或工人,就引起更大示威游行。那年十月,数千人之众群众举行次“国民g,m大游行”,要求安福系z.府辞职,宣布召开国民党所主张国民会议。那是以,bao乱方式举行,袭击安福系首脑人物官邸,那些官僚之中,如王克敏和梁鸿志,后来在民国二十七年分别充任日本占领区北平南京傀儡首脑人物。示威者有几次公开要求推翻安福系z.府。他们之所能如此,完全由于受冯玉祥部队秘密保护,因为冯玉祥同情国民党,他部队也正驻扎在北京四周围。段祺瑞虽然在北京统治,但g,m群众就在他面前。
次年三月,日本炮艇和冯玉祥部队互相开枪射击,于是国际危机发生。别派系现在联合起来包围冯玉祥,将他驱逐出北京,正如孔立夫两年前对阿非所预言样。奉系海军打算在天津攻击冯玉祥部队,冯玉祥已经在大沽口布下水雷,封锁大沽口。有几艘日本炮艇向大沽口开炮,大沽守军也予还击。北京外交团,代表八个国家,送给冯玉祥四十八小时最后通牒,要求在三月八日中午以前撤消大沽口封锁,否则有关各国海军将采取必要措施。这等于外交团袒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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