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怎办?中国警察不敢碰日本人。那是治外法权哪!”
木兰吓得要命。
环儿接着说:“告诉您。这就是亚洲新秩序。在东北也是如此。已经发展到北平来。北平已经是妖魔鬼怪世界,不是人世界。咱们妇女孩子上街时要特别小心……北平有几千日本人和高丽棒子,五个里头倒有四个是贩卖d品。有些叫做‘医院’地方儿,有蒙古医生给你注射古柯碱麻醉剂,收点点儿钱。陈三回来时,他会把冀东事情说给您听。”
木兰问环儿:“你想陈三愿不愿辞职呢?”
“不会。情形越坏,他们越有干劲。他说那叫团队精神……告诉您,这种情形拖不久。到底们是要国家独立自由呢,还是要和个所谓‘友邦’在保持和平之下,而甘心让中国妇女在本国领土上遭受此种污辱呢?
们,有时还用手枪。即便陈三和他在块儿,又有什用,因为陈三也不能带手枪啊。”
木兰问:“为什?”
“你细问阿-吧。他会跟你说个清二楚。日本人不许中国海关人员带武器。”
这时候环儿走进来,也加入谈话。她说:“再过个礼拜陈三就回来。给他寄去封信,告诉他哥就要回来,要他请假回来看你们。立夫什时候儿来?”“们离开时,他说个礼拜后到。几天之后他就应当到。”
“妈和他齐来吗?”
木兰说:“想不会来吧。她要看家,也上年纪。”曼娘挨近木兰小声说:“这是家里事,你可别让外人知道。博雅怞‘白面儿’,正在戒。人若知道咱们家里个人在禁烟局做事,个人吸d,那怎办?”
木兰问:“不是吸d人枪毙吗?那太危险。今年在南方好多人因为吃日本‘红丸儿’,枪毙。”
环儿说:“所以为他担心呢。禁烟法执行得越来越认真。每个礼拜阿非个人都逮到两三个吸d呢。他说由月日起吸d人犯在北平也要枪毙。新命令是贩卖d品和制造d品律枪毙——这话当然是说若是中国人话,日本人咱们是不敢碰。对吸d人,在两年前制定个六年计划。所有吸d人都要登记,进入医院戒毒,或是在家治疗。时限过去之后,戒绝而又再吸食人,也是要枪毙。”
木兰说:“咱们为什不叫博雅在家里戒呢?”曼娘说:“他正在家戒,不过太麻烦。他怞是白面儿,不是鸦片烟。他说他之所以染上这种恶习,是因为怞日本多福牌儿香烟,那种烟比鸦片烟还要命,因为不知不觉就要越怞越多,若不怞,就两眼流泪,骨头节要断掉,简直就要死。”环儿又打岔说:“您知道谁让他下决心要戒掉吗?个日本水手。天他正同他太太在东安市场闲溜,你知道东安市场总是人多拥挤。个穿日本水手制服人在后面走。那个日本水手开始用手摸他太太婰部。她回身看,那个日本人还继续摸索。她好害怕,对丈夫低声说。日本人第三次调戏她时,她尖声喊叫,博雅大怒,转回身看。日本人打他个嘴巴,然后哈哈大笑。博雅对日本人恨深入骨髓,他心里立刻明白使他怞白面儿是日本人,就决心戒掉。”
木兰问:“日本人打他,他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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