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上,她诚恳向道谢,扭着身躯下车去,没走几步,就看见个工人顺手在她屁股上用力拍巴掌,口里怪叫着,她嘴里不清不楚笑骂着追上去回打那人,沉静夜,居然突然像泼浓浓色彩般俗艳活泼起来。
直到家,看着书,还在想那个兴高采烈妓女。
这条荒野里唯柏油路,照样被日复日来回驶着,它乍看上去,好似死寂片,没有生命,没有哀乐。其实它跟这世界上任何地方条街,条窄弄,
“就是他叫来,他说这里生意好,以前只在加纳利群岛,那时候收入差多啦!”
“你相好叫你来这里,因为生意好?”不相信自己耳朵,重复遍。”
“已经赚三幢房子!”她得意张着手,欣赏着漆着紫色萤光指甲。
被这个人无知谈话,弄得直想大笑,她说男人都是傻瓜,她自己赚进三幢房子,还可怜巴巴在沙地上接客,居然自以为好聪明。
娼妓,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大概不是生计,也不是道德问题,而是习惯麻木吧!
“知道,只是以前不晓得你们在郊外做生意。”“没办法啦!镇上谁肯租房间给们,‘娣娣酒店’那几间是不够用啦!”
“生意那好?”摇摇头笑起来。
“也只有月初,过十号,钱不来,们也走啦!”倒是个坦白明朗声音,里面没有遗憾。
“你收多少钱个人?”
“四千,如果租‘娣娣’房间过夜,八千。”
去,只有老远慢慢停,用车灯照着她,按着喇叭请她让路。神秘群女人啊!
她样噼噼啪啪拖着鞋子,笑着往车子跑过来。“啊!”看见,她轻呼声。
“不是你要,是女人。”笑望着她已经中年粉脸,这时,自然明白,这夜公路上在搞什,们是在月初呢!
“啊!对不起!”她很有礼也笑起来。
做个请她让开手势,就把车缓缓开动。
“其实,这里打扫宿舍女工,也有两万块个月可赚。”不以为然说句。
“两万块?扫地,铺床,洗衣服,辛苦得半死,才两万块,谁要干!”她轻视说。
“觉得你才真辛苦。”慢慢说。
“哈!哈!”她开心笑起来。
遇到这样宝贝,总比看见个流泪妓女舒服些。
八千块该是百二十美元,真是想不到那些辛苦工人怎舍得这样把血汗钱丢出去,没料到她们那贵。“男人都是傻瓜!”她靠在座位上大声嘲笑着,好似个志得意满大大成功女人。
不接嘴,加紧往镇上已经看得见灯火驶去。“相好,也在磷矿公司做事!”
“哦!”漫应着。
“你定认识,他是电器部值夜班工人。”
“不认识。”
她向四周看下,突然又追着拍下车,伸头去看她。
“好吧!今天也差不多,收工吧!你载回镇上去好?”“上来吧!”无可奈何说。
“其实是认识你,你那天穿沙哈拉威男人式样白袍子在邮局寄信。”她爽朗说。
“对,是。”
“们每个月都坐飞机来这里,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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