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夸缓若若,犹诵麦青青。
腐鼠何劳吓,高鸿本自冥。
颠狂不用唤,酒尽渐须醒。
这首诗前三行指是虚伪读书人侈谈仁义,实则以此为求取功名富贵阶梯,并对官场荣耀表示鄙夷之意。“麦青青”典,按苏东坡意思,是由庄子论追求利禄官爵人而来,那些人生迷恋官爵,埋葬时口中含有珍珠,但是他们坟墓早晚会夷为青青麦田。第四行包含另个庄子上典故。楚王愿以高位请庄子去做官,庄子谢绝,并且告诉国王使者个故事:有个专吃腐肉乌鸦,找到个腐败老鼠,正在棵树上大享其美味,这时只仙鹤赶巧从旁飞过,乌鸦以为仙鹤来抢它美味,就发出尖叫声音想把仙鹤吓走,但是仙鹤高飞到白云中去。这个故事含义,就是苏东坡对小人争权争位不屑顾。
有种想法,觉得苏东坡会
全境百姓贫穷,尤其是指朝廷对官吏薪俸微薄。“生而盲者不识日”是讽刺科举考生浅陋无知,讽刺考生不通儒学,只知道王安石在《三经新义》里对经书注释。
苏东坡在对方大部分指控上,都坦白承认在诗中批评新政,自然有愤怒之感、失望之声,足以表明自己对当道苛酷批评,罪有应得。
在给朋友驸马王诜若干首诗里,有行诗是坐听“鞭笞不呻呼”。又说,“救荒无术归亡通”。他也提到“虎难摩”,是为政贪婪象征。在给朋友李常诗里,他确是说在密州“洒涕循城拾弃孩”。那些男尸、女尸、婴尸都饿死于路也,当时确是“为郡鲜欢”。关于他给朋友孙觉诗里,有行说二人相约不谈政治,是真在次宴席上约定,谁谈政治,罚酒杯。在给曾巩首诗里(曾巩官位不高,但是代古文大家),他说厌恶那些“聒耳如蜩蝉”小政客。在他给张方平诗里,他把朝廷比为“荒林蜩蚻乱”和“废沼蛙蝈*”,又说自己“遂欲掩两耳”。在给范镇诗里,他直言“小人”,们也知道在给周邠诗里,他把当权者暗比做“夜枭”。在写杭州观潮时,他说东海若知君王意,“应教斥卤变桑田”。
在他个好友刘恕罢官出京时,他写两首诗给他,把那诗仔细看下,也颇有趣。并且可以解官吏愤怒,也可略知苏诗字里行间含义。若按字面译成英文而不加注释,便毫无意义可言。其中首说:
敢向清时怨不容,直嗟吾道与君东,
坐谈足使淮南惧,归向方知冀北空,
独鹤不须惊夜旦,群鸟未可辨雌雄。
苏东坡承认他很佩服这位朋友,所以用孔子不怨不容这种说法把他比孔子。第二行指东汉大经学家派弟子东行典故。第三行指西汉萧何以智勇在朝收平淮南王之乱于无形。第六行指良马出于冀北,又进而指韩愈马说中伯乐过冀北之野,而冀北骏马遂空事,亦指满朝已无真才贤士。第五行指鹤立鸡群,亦即贤人与小人之比,隐含之义即在朝之庸庸碌碌者,皆鸡鸭之辈,于是午夜长鸣非鹤莫属。最后行更易令人致怒,因为诗经上有两行:“俱曰予圣,谁识鸟之雌雄?”等于说朝廷上只有群乌鸦,好坏难辨。
他给那位朋友第二首讽刺诗如下:
仁义大捷径,诗书旅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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