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提笔沾墨挥而就。很快就应酬完毕。就在这时,歌妓李琪也收到他赠首诗,使她得以名垂后世。在邻人和朋友为他送行宴席上,他写下列首词:
归去来兮,吾归何处……人生底事,来往如梭,待闲看秋风,洛水清波,好在堂前细柳,应念莫剪柔柯。仍传语江南父老,时与晒鱼蓑。
大群人送他启程。那群人里有士绅,有穷人,有各色人等。们知道名字那些邻居朋友,直把他送到船上,计有十九人。路两旁也有他朋友、陌生人、农人,也有感激他穷父母,怀里抱着孩子,那孩子命就是这位行将离去文人搭救,十九个送他人直送到慈湖,在苏东坡最后离去之前,大家又齐消磨几天。
但是另外有三个朋友,直陪他到九江。个是老朋友陈慥。另外个是和尚参寥,他和苏东坡是在徐州认识,后来在黄州突然出现,和他住大概年。在中国古代,没有人像出家人游踪之广,不但因他们完全空闲行动自由,也因为他们走到何处都有他们旅馆住,那就是有他们寺院。参寥决定到九江庐山去住。
第三个朋友是道士乔今,他现在大约有百三十岁,据传说,后来他又从坟里复活。到九江,苏东坡离开他本要走路途,又走陆路百多里,为把这位老道士交给他在兴国个朋友照顾。乔个喜爱鸟兽,永远带着他养鸟兽同旅行。据子由说,最后此老人是被骡子踢伤而死。又过几年之后,个和尚告诉子由,说最近在某处遇见另个和尚,那个和尚说他自己是乔今,并且说在黄州结识苏东坡。子由打听那个和尚样子,说此话和尚所描写和那个老道士完全样。在听这个故事那些人之间,有个是兴国太守儿子,他回家把此事告诉他父亲。为要证实乔今死而复生,那位太守下令重开乔今坟,只发现根手杖和两块腔骨。尸体不见。
苏东坡和参寥同游庐山数日。在数百和尚之中曾引起极大轰动,因为消息已在他们中间传开,大家都说:“苏东坡来!”虽然苏东坡只写三首游庐山诗,其中首成描写庐山最好诗。
东坡去看弟弟子由时,三个侄子迎接他,他们是走出八里地前去迎接。兄弟们已经四年没见,子由肥胖些。他看来并不太健康,因为他夜里费好多时间练瑜珈术。监酒官办公室就在所小破房子里,既露风露雨又摇摇欲坠,俯首便是江边。据子由说:“旧以三吏共事,余至,其二人者适皆罢去,事委于。昼则坐市区震盐沽酒,税豚鱼,与市人争寻尺以自效。夜归筋力疲废,辄昏然就睡,不知夜之既旦。旦则复出营职。”
苏东坡在那儿住六七天,然后顺流而下到九江,好与家属相会。和家属同顺长江下行,七月到南京。在南京,朝云生儿子才十个月大,患病而死。这对父母是个极大打击,尤其是对年轻母亲。苏东坡在首记孩子死诗里,他说孩子母亲终日在床上躺着,精神恍惚,东坡虽然能擦干自己眼泪,听见朝云哭,实在难过。东坡有“泪犹可拭,母哭不可闻”诗句。朝云没有再生第二个孩子。
在南京时,苏东坡去看王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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