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坡,苏东坡曾以书画相赠。苏东坡在给程之才信里,提到堂妹死讯,说自己“情怀割裂”,在给堂妹儿子信里,也说“此心如割”。用这类说法表示伤怀,在中文里虽非什特殊,但所表示仍是很深伤怀。
他为堂妹写祭文,显然是得到噩耗之后写,这篇祭文颇有真诚感触,显示出往情深之致。文中说,他祖父所有孙子,只有四个尚在。那四个是东坡、子由、子安(他伯父之子,在家乡为弟兄们照料祖茔),另个便是这位堂妹。说她“慈孝温文,事姑如母,敬夫如宾”。随后谈到私人感受。他盼她两个儿子能长大成人,能够光耀门媚。祭文上说:“秀不实,何辜于神,谓当百年,观此胜振。云何俯仰,螫再呻。救药靡及,庵为空云。万里海涯,百日计闻。柑棺何在,梦泪儒茵。长号北风,寓此搏。”
年之后,她丈夫也去世,灵柩南运至靖江附近老家安葬。
苏东坡到惠州不久,得到个消息,颇使他心中焦虑。在过去四十二年中,自从他姐姐去世,他父亲公开指责他内兄家之后,他和弟弟子由就直没和内兄程之才通信或交谈,但只和程家其他弟兄有书信来往。章惇听到这件亲家嫌隙,他就特派程之才专程南下担任提刑,处理重大诉讼和上诉案件。在哲宗绍圣二年(○九五)正月,他到广州,是苏东坡到惠州三四个月之后,苏东坡摸不清楚程之才究竟是否已把过去事置诸脑后,所以完全不知道会有何等情况发生,由于个朋友关系,苏东坡给程之才写封客气礼貌信,因而知道程之才要在三月到惠州。确知他别无他意之后,苏东坡派儿子过在他来时去接他,并且带着封欢迎信,自称:“杜门自屏,省穷念咎。”程之才此时已然年老,年约六十岁。事实是程之才颇想弥补过去嫌隙,重获此门贵亲友谊。他向苏东坡恳求为他曾祖父(苏东坡外曾祖父)写篇墓志铭。也许是亲戚毕竟是亲戚;也许是眉山城皆以苏东坡此位大文豪为荣,而程之才也颇有此荣誉感。于是双方关系又显得真正亲热起来,由双方交换很多信件诗文,苏东坡也对他有所请求。在惠州过十天,程之才又出发视察,不过那年大部分时光他在广州附近度过。
有程之才在,并且凭藉他友情,苏东坡得以对地方颇有建树。虽然苏东坡已无权副署好多公文,可是他却充分利用他对程之才影响力。他对朝廷高层政治固然是已告断绝,可是对邻人和当地百姓福利,他还是视为己任。倘若有什事非法越理,他若能运用势力予以纠正,他不会坐视不顾。绍圣三年正月元旦,博罗大火,使苏东坡大为震惊。全城付之炬。地方官对无家可归百姓都有救济,临时搭有篷帐供灾民居住,并严防抢劫。官家衙署完全焚毁,全需重建。苏东坡恐怕那些官衙积弊恶习又要发生。他怕官方在重建此城镇时,又要乘机剥削人民,而地方z.府会征用物资民工。他建议程之才令当地z.府在市场公开购买,禁止征集民间物资,征用民工。他指出来,否则“害民又甚于火灾”。
他站在惠州街上,看到使他十分痛心事。看见农夫满车装着谷子去向当地z.府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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