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件事，就是带你去看磷矿。"
坐在公司
吉普车上，
们从爆矿矿场路跟着输送带，开
百多里，直到磷矿出口装船海上长堤，那儿就是荷西工作地方。
"天啊！这是詹姆士邦德电影啊！你是○○七，是电影里那个东方坏女-子——"
"壮观吧！"荷西在车上说。
"这个伟大工程是谁承建？"
"你觉得怎
样？"又问他。
"觉得样。"荷西擦下嘴站起来，就又上天台去做工。
因为这个意外，很兴奋下。觉得不样，更加喜欢新桌子。
不几日，们被法院通知，可以结婚。
们结好婚，赶快赶到荷西总公司去，请求荷西早班乘车证，结婚补助，房租津贴，减税，社会健康保险——
"给多添点饭，晚上可以不再吃。衣架还得砌到墙里去，这个很费事，要多点时间。"
吃饭时荷西突然抬起头来，好似记起什事情来似对笑起来。
"你知道们这些木箱原来是装什东西来？那天马丁那个卡车司机告诉。"
"那大，也许是包大冰柜来？"
荷西听笑个不住。
铁浆样洒下来，被晒得看见天地都在慢慢地旋转。
荷西不说句话，像希腊神话里神样在推着他巨石。
很为有这样个丈夫骄傲。
过去只看过他整齐打出来文件和情书，今天才又认识个新他。
吃完菜饭，荷西躺在地上，从厨房出来，他已经睡着。
"德国克虏伯公司。"荷西有些气短起来。
"看西
们正式结婚时候，这个家，有个书架，有张桌子，在卧室空间架好长排挂衣柜，厨房有个小茶几塞-在炊事台下放油糖瓶，还有新沙漠麻布彩色条纹窗帘——
客人来还是要坐在席子上，们也没有买铁丝床架，墙，还是空心砖，没有糊上石粉，当然不能粉刷。
结婚后，公司答应给两万块家具补助费，薪水加七千多，税减，房租津贴给六千五个月，还给们半个月婚假。
们因为在结婚证书上签字，居然在经济上有很大改善，因此不再反传统，结婚是有好处。
们好友自动愿代荷西班，于是们有个整月完全是自己时间。
"讲给你听好不好？"
"难道是装机器来？"
"是——棺——材。五金建材店是从西班牙买十五口棺材来。"
恍然大悟，这时才想起，五金店老板很和气地问家里有几人，原来是这个道理。
"你是说，们这两个活人，住在坟场区，用棺材外箱做家具——"
不忍去叫醒他，轻轻上天台去，将桌子、书架、衣架和厨房小茶几锯好木块，分类地堆堆区别开来。
荷西醒来已是黄昏，他跳起来，发怒地责怪："你为什不推醒。"
低头不语，沉默是女-人最大美德。不必分辩他体力不济、要给他休息之类话，荷西脑袋是高级水泥做。
弄到夜间十点，们居然有张桌子。
第二天是安息日，应该停工休息，但是荷西不做就不能在心灵上安息，所以他还是不停地在天台上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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