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扮家家酒,个女孩玩意。”古阿霞模仿帕吉鲁说话模样。
接着古阿霞恢复成自己腔调,说:“是呀!看起来是蛮失败餐,也许们可以等等,待会它会更不样。”
“不样?你是说,鱼虾会z.sha,伸手到肚子掏干净自己肠子,然后发顿脾气,气得自己体温升高直到熟透?看,只有死番人才这样吃,喔喔!对不起,不该叫你死番人,你这笨透阿美族人。”
“错,是邦查。”
“那是什茶?是不是喝会有‘帮夫运’茶?”
木运下山,由蒸汽火车沿花东纵谷载驰,具有镇定人心桧木香把沿线婴儿哭嚎路抹干净,冰块成沿路孩子最想夺得江湖秘宝。
大孩子把肮脏冰块传给帕吉鲁啃口,再传给其他人。孩子们挥手跟帕吉鲁说再见,感谢他去年夏天用神乎其技镖子,摆平战争,给满城孩子赢得冰淇淋,然后用刚练成“寒冰手”伸进对方背,偷袭背游戏玩开,直到嬉闹声消失在小巷子。
帕吉鲁离开花莲市,用冰冷手拉着古阿霞,逃难似。
夜里,他们来到桥下,打算在这里住晚。
古阿霞知道他不是哑巴。因为,帕吉鲁站在溪石上,双手圈在嘴巴当作喇叭对河岸吼着。河岸辽阔,充满水声、风吼与夜鸟鸣叫。几分钟后,辆六节火车从桥上疾驰,巨鸣在桥梁间回荡,随后又剩下流水湍急声。帕吉鲁怎叫都没用,暂且休息。古阿霞问:你在喊谁?要不要帮忙喊?但是,整个旷野除列发着微光火车在地平线尽头淡淡呼应之外,没什能眺望。
“阿哉!你不能这样说,这样会害羞。”说到这里,古阿霞忍不住笑起来,“邦查(Pangcah),就是阿美族(Amis)意思,祖母说,邦查是更
古阿霞等累,肚子空荡荡。她决定去找吃。她爬过堤岸,来到片水田附近。芒草枯萎,底下却长满生命力强野草。但是这绝非野草,她很快分辨出它们功能,唯有视它们为朋友才能分辨出是野菜,苦苣、龙葵与昭和草都是美食。
古阿霞能力又多把,很快发现兔儿菜、鹅儿肠、紫背草,她路低头往前采,额头磕上槟榔树,大喊:“哎呀!好家伙,原来你躲在这。”古阿霞很快在树下带回几片掉落槟榔叶鞘,爬回坡堤时,无意间看见非洲大蜗牛正在享用碎石间冒出来地木耳,她并带回两者。
现在,她是野地厨师,将槟榔叶鞘折成四方形深盘,放进野菜。接着,她处理较麻烦蜗牛,石头砸碎蜗壳,取用可食褐色舌足,用灰烬搓掉上头黏液,其余内脏丢到溪里。群长臂虾与小溪哥游到浅滩处啃起内脏,她撒去把盐巴,鱼虾咸得发呆,古阿霞二话不说抓起来。
古阿霞把槟榔鞘盘子放在帕吉鲁前头,和他隔着熊熊营火。帕吉鲁在应付又硬又冷馒头,啃得两颊发酸,脸颊也笑得发酸,因为他看着古阿霞摆在槟榔叶鞘盘不是食物,是水族箱:鱼在野菜间优游,活虾抢起蜗牛肉,连日本人也不会这样吃沙西米⑨。
古阿霞看出他疑惑,玩起小把戏,人分饰两角,她模仿帕吉鲁内心话,然后跟自己玩起对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