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南市警局刑警队以处理刑事案件为主,办公室弥漫肃杀气氛。个理平头年轻侦查员穿着黑衬衫,嘴里叼烟,花半小时要帕吉鲁说话。他从逮捕帕吉鲁那刻就知道他不是喑哑人士,却从帕吉鲁嘴里挖不出半句话,他咬着烟头,说:“张嘴,检查。”
帕吉鲁张嘴,下颔上扬,把人人都有嘴巴结构给人瞧个清楚。
“妈,舌头还在就不要装蒜。”平头侦查员跟帕吉鲁耗半包烟时间,拍桌动怒,走之前丢张公文纸,“不说,就把姓名住址,还有来台南目,给老实点写,不然办你个三五年牢饭。”
玻璃桌垫上有张八开制式
这把斧头3尺长,用来砍伐材质硬阔叶木或针叶树种中最坚硬台湾铁杉,斧锋厚,多少能破坏车体,况且他有另把斧头──斧锋较薄,用以砍伐木质软桧柏。这两把跟随多年家伙,不比消防斧逊色,终于有机会向钢铁、巴士与大火讨教。
他选黄狗后头位置下斧,不会伤小孩。砰声,ISUZU车壳砍出个陷,露出夹层木板,咻咻响新鲜空气从缝隙吸入夹层,焖烧车顶冒火,助燃火势,车铁壳发出哔哔剥剥热膨胀声音。他又下几次斧,清出小洞,隔着张椅子拉出小孩手。
现场爆出掌声,欢呼声四起,盖过火烧车壳爆裂声。母亲冲去拉,奋力大吼,把他再次从肚中生出来般用力拉。事情有困难,小男孩卡在洞里,帕吉鲁很快发现铁皮木夹层里头有X字形支撑铁条。他得砍断铁条,于是把男孩推回车厢内,匀出干活空间。
雨下,巨大雨声砸在车顶上,车厢地板渗出水。帕吉鲁抓起斧头,朝铁条交错焊接点砍几下,专注无比。铁条是断,但是要扳弯几根五厘米粗铁条是困难,钢铁无动于衷。就在大火与母亲哭嚎中,终于召唤神奇力量,帕吉鲁眼见惊人幕,他双手,像千手千眼观音迸出无数条强壮手臂,将铁条拉开,将缝隙拉大,也将小男孩拉出来。
“你是第个冲去盾牌,成大家肾上腺素,没有人想置身事外,”古阿霞事后解释情形,“你也没发现你受伤。”
帕吉鲁被人群挤退,才看清楚现场。不是下雨,是车厢顶挂满上百件沾湿衣服,阻延火势。千手观音救苦难之幻变,是十几位壮汉拥上去,凑手脚帮忙。但有件事他没看错,巴士被大火吞噬,古阿霞弄湿衣服救火计策失效,黄狗还在车里,先前凿出来洞被火填满。
几乎耗尽体力帕吉鲁,看着古阿霞泪流满面地祈祷:“求主耶稣给浪胖勇气与力量,还有无限时间。”
那刻,砰声,公车后车窗被人打破。那是棒球少年用修补球棒敲出来,使力过猛,球棒断裂,他用手中断棍清除窗框玻璃残片。五六位孩子猛拍打公车屁股,像拍打痛苦巨兽背,让它吐出肚子里作怪核桃。
条粗大黄橡皮筋从后窗射出,半空中扭身落地,对巴士吠个不停,被孩子视为城市英雄。棒球男孩高举断棍,大声喊全垒打。群众喜悦地鼓掌,不断跳脚,庆祝跳舞似。
吠累黄狗回到帕吉鲁身边,安静地依靠,舔他手上血。古阿霞加入拥抱行列,赞美上帝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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