⑥中辍
援交少女，闽南语。
⑦死胖子，闽南语。
⑧指嫖娼，闽南语。——编者注
⑨形容人因为年老、衰弱而导致体型缩小，闽南语。——编者注
⑩马拉巴栗，
种植物。
古阿霞激动点头，帕吉鲁则仰头不让泪水掉下来，看着战斗机在熙熙攘攘星斗间穿梭，心中有种坚毅力量与价值也飞起来。他们把书堆上铁牛车，也爬上车斗，让它狂啸引擎载他们路颠簸离开坟场。所有人都记得小山岗，记得那棵小树，更记得千千万万个坑唯，以及碑上墓志铭这样写：
她永眠在此前
曾勇敢地打开牛栏
把牛赶到草原
目送他们跑到世界尽头成为牛仔
上，可是车上六个男人路抱怨驾驶技术，都压到边线坟包
。驾驶最后把铁牛车停在山岗边，把乘客赶下车，命令他们用手臂搭成轿子，把他扛到文老师墓地。
“就是他，就是他，”驾驶惊讶地指着帕吉鲁，大喊，“同学们，就是他，在火车站前用斧头砍巴士家伙。”
“班长，在哪？”有个扛轿说。
“那个身边有大木箱家伙，他也是文老师学生。”
当最后批人聚过来时，他们拿锄铲挖墓，过程没有上香丢筊等捡骨该有仪式，让帕吉鲁觉得大家太急着要见到文老师骨骸。挖到棺盖，露出九芎树根包裹木柩，有人不小心锄下小片棺木，它瞬间流露芬芳与美丽裸木颜色，大家猛喊这就是文老师味道呀。这时，帕吉鲁疑惑解开──棺木七年前埋下时候做极其繁复防腐作业，不只用上油布，外层还涂上柏油，葬在排水好丘顶。他甚至想到，在棺柩尾没有凿开尸水孔“放栓”以利通气。这切目是，防止尸骸腐烂。
⑪腹泻，闽南语，此处用谐音。
⑫整栋房子属于单独户所有建筑。——编者注
⑬情色书。
①台湾白蜡树。
②台湾旧时在公交车上负责剪票服务员。——编者注
③色狼，闽南语。
④嚣张，闽南语。——编者注
⑤当妓女不怕花柳病，闽南语。
忽然，天空响起霹雳。坟场头是台南军事机场，正实施夜航战训，美制诺斯洛普F5战机在爬升，涡轮喷射机发出爆响。他们看着战机排气口火光掠过。这时帕吉鲁用斧头劈下棺木，发出霹雳声响，他心中也是。他想起在那个山中小学与文老师走过点点滴滴，绕过半个台湾终于要见面。
棺木打开，没有骨骸，只有册册肋骨般排列整齐书代替文老师尸体。那群男人跳下坑，把本本书传上来。每本书曾经被无数双眼睛看过，封箱七年，现在又活过来，有人朗读起他熟悉内容。
“文老师在台湾没有亲属收尸，死时候那些人把她遗体送到医学院当大体老师，她活着时是老师，死时候也是。”年轻警员说。
“什
？”古阿霞大声说，以便在战机起飞声响中听清楚。
“七年前，
们偷偷举行葬礼，在没有遗体之下，把文老师藏书和她买给们书全部埋在这。”年轻警员走过来说，“去吧！把文老师身体带回花莲去，你们学校会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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