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做出怪异动作,把手中银币塞进嘴,这是小孩子受欺时保护自己糖果或小玩具反应。古阿霞吓坏是他把泥巴也塞进嘴,看着男人嘴圈与鼻子糊烂泥,她没有同情,是愤怒。
她甩个巴掌过去,啪!正中目标。
帕吉鲁摇晃半步,随即解这不是杀刀攻击。多年来,他躲过满城孩子对他脸部突袭,却躲不过教训。他紧咬着嘴中钱币,说:“……不是……智障。”全世界都可以骂他智障,就是古阿霞不行。那些年幼时被老师打、被霸凌噩梦,他都忍过,就是不能忍下心爱人这样不理解他。他凝视她,给她干干净净、安安静静两行泪,然后回头离开,沿着瘠瘦田埂走,心中却燃起不被解与宽待
她想起做礼拜时,牧师站在经台上讲话,比如请信徒把所得十趴④奉献给教会“十奉献”,比如要当有钱有权、懂得奉献约瑟或但以理,不要当拼命盖仓库攒钱、让“金银都长锈”无知财主。这些话令敏感信徒沉默又挣扎原因是,口袋越深,越是抗拒。古阿霞从口袋掏出银币,深觉这是两人争执罪恶,她要把这枚钱交给帕吉鲁,不要做分裂两人感情决定。
忽然间,她手背被帕吉鲁重重拍,银币纵身往天空飞,飞得高,在夜空中暂时失去踪影。噗声,钱落入水田,帕吉鲁跳过去,弯腰抓出把烂泥巴,用力握,感受到里头有个扎实东西。
古阿霞搞不懂发生什事,现在懂,懂得有些灰心,眼前男人耍小技巧把钱夺回去。
“还。”古阿霞说,她先前是甘愿给,被抢就不爽。
帕吉鲁摇头,紧握拳头,泥巴从指缝漏出来。古阿霞动手去抢,只见帕吉鲁将手到处晃,会儿高举,会儿低掠,任凭她怎样穷追都拿不到。古阿霞哪是对手,忍不住骂他是得瘟疫法利赛人。
“不必捐太多,把早上们募来钱捐出去就行。”古阿霞觉得他应该学会什叫作更无私态度。
“钱,募来。”
“那呢?做什?在讲台上帮你什?帮你端水杯,帮你捶背,帮你擦汗水,对,还帮你打架,拳把女人打在地上。好啦!干完所有粗活,你大剌剌拉开口袋让不长眼钱跳进去。”
“……”
“你说不出来吧!帮你继续说,别忘,你口袋里五角又跳进口袋,所以钱才会在这。”古阿霞把五角银币从口袋掏出来,放在耳朵上佯装听钱币说话,又说,“嗯!嗯!嗯,孔方兄你说你会投奔自由,不想在水深火热某人口袋生活。”
帕吉鲁无动于衷,无论是搬出法利赛人、撒旦或耶稣都是夹在《圣经》里名词。可是,当她骂“搞自闭”时,帕吉鲁通电,受过委屈从记忆角落爬上身,紧箍他,嘲弄他,鞭笞他。
“……”他开始口吃、艰困地说话。
“你这智障,让非常生气。”
“、……”
“不听你辩驳什假惺惺。”
“回去问女生?”
“问钱是捐给你,还是捐给?”古阿霞怒气升起来。
“嗯!”
“你疯吗?在海星中学受尽委屈,委屈你懂吗?不想再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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