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可看到东方太平洋变得柔软而出现地球弧度,西边怒屹中央山脉温柔得泡在云海。棉絮终会落地发芽,因为这佛寺是“佛教克难慈济功德会”基地,却没被面包树、鬼针草、白鹭鸶等单调风景绊住,克难脚步后来大步跨出,四十年后从这发展成会员五百万人、慈善五大洲“慈济基金会”。
古阿霞拿着住持证严法师募款离开,意谓接受满城两百二十五位捐款者祝福,其中不少是路上与她擦肩陌生人,她却选择低头推着车。那台车拥有塑料品“电木”把手与赛璐珞链条盖,为增加载重而发展实心轮胎钢条,这种以载货专用双杠武车俗称“台湾牛”,负重可达200公斤,如今它载运伐木箱、四百余本书与捐款者祝福。每当环岛陷入无话时,帕吉鲁总是绕着这辆大玩具讲,讲不腻,讲得前后脱节,听烦古阿霞仍报以微笑让他说尽又从头说起,事实上只是讨好那种气氛而已。
现在,帕吉鲁不讲车,破例吹口哨庆祝。他不经意抬头,望见花莲平原与中央山脉首次交锋高潮──加礼宛山脉,拉嗓门喊:“看,船靠近山。”那是花莲常见山景,午后阳光照来,朵白云靠在1000公尺山腰,像停泊在吃水线白帆船。
古阿霞抬头会,bao露哭坏脸,越劝自己平静也越不可能。她选择低头,默默推车,默默落泪,泪都落在后轮挡泥盖“幸福牌”商标,这是她真正碰触到这两个字暖意。
①即今花莲机场。
②妈妈意思。
③祖母,台东带邦查语。
④神父。
⑤汉人意思,邦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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