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看得出来?”古阿霞问。
“那些跪在铁轨旁敲敲打打不是鬼魂,是水鹿。刚好是傍晚之际,火车经过,水鹿才跑过来。”
赵坤也跟过来登山,问:“水鹿是抗议火车经过很吵吗?”
“相传是在黄昏之后看到鬼,跟在火车后头,驾驶当然吓着。不过,那是水鹿出来活动时段,它们跑到轨道边吃东西,才被误会为鬼魂。”
“铁轨旁有什好吃?难道跑来磨牙?”赵坤笑起来。
登山队沿中央山脉棱线前进,预计个月,前往雪山翠池祈愿,祝福素芳姨攀登圣母峰计划顺利。首先,他们先坐火车前往个神秘高山草原车站。
火车过七星岗伐木站,往北驶,滑进空旷连绵大山,贴着棱线前进。布鲁瓦长老有些激动,古阿霞也是,他们从推挤云缝间眺望壮丽大山。这条34公里铁道沿中央山脉棱线下缘前进,创造台湾铁道奇迹,花十年建造,决定这铁路高度是砍伐经济植物──铁杉,海拔2600公尺是铁杉生长最高终止线。
她沿途所见是风华不再景象。既是伐木业没落,也是原始森林不再再造林。就如同大部分台湾人,古阿霞不晓得这些砍下铁杉,因为具有长纤维特性适合制成纸浆,承担他们每日报纸与书籍责任,甚至制成卫生纸服侍大家屁股。
再过两小时车程才抵达终站。这个前往雪山翠池祈福队伍,心跳扎实,像背包里罐头在高山压力减缓下膨胀声响。傍晚时,火车驶出箭竹林,来到苍绿平缓草坡,矗立株五百年来被强风与积雪压斜枝丫玉山圆柏。树上挂灯,映着树下火红羽叶峦大花楸与高山杜鹃丛,座荒废站台,片草原,个人,只狗,两个影子在那。
这是高山铁路终点站,和起站样,也叫摩里沙卡。
“沙子。”
素芳姨为揭开鬼魂传说,下山到林务局查看那几年出材量,发现某几年砍伐铁路沿线铁杉材积激增,工人换成5英寸流笼钢索,每辆火车载重量势必增加,好减少往返次数成本。火车空车上山还好,下山有问题,遇到陡坡或转弯处得煞车,这时后头十辆满载原木车板虽然也启动刹车,但是仍往前挤
等在那是五天前提早出发帕吉鲁。
古阿霞觉得他真美,那灯下守候样子。
这个台湾最高火车站,位在海拔2682公尺草原边缘,地点靠近著名安东军山。站牌颓圮,生锈铁轨堙埋在草堆,站台被风雨浸蚀,玉山圆柏西半部遭登山客砍下当柴火。在车站住晚,山风很激烈,激烈还有星光挂在圆柏树梢放光,连梦都是亮。
这个车站设立是纪念筑路殉难者,三个日本人与十个台湾人。传说也挺恐怖,铁路刚完成时,黄昏时运材车经过,驾驶回头会看见群鬼魂从山坡或草丛跑出来,跪在铁轨帮忙敲敲打打,忙于未竟志业,而不知魂已断。于是建造终站,设立石碑,告诉历年来十三位亡者,工程结束,慰藉亡灵,不用出来干活。
“关于鬼魂,应该是误会,才多个浪漫美丽车站。”素芳姨说。这个话题再次被提是第二天他们在修复车站时,用带来油漆把车站漆成蓝色,站牌修复,字体重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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