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酸。
“要是不好,你们先走完,会留在这弄好。”布鲁瓦说。
“这最好,”赵坤说,“切就交给你。”
“不赞成,这是集体行动,不能留下李伯伯(布鲁瓦汉姓),也留下来陪他。”古阿霞投下变量票,帕吉鲁与小墨汁也决定留下。
“这最好,大家留下好做伴。”赵坤也无奈留下。
这是他们这辈子吃过最噩梦式水鹿大餐。在此之前,古阿霞讲完谢饭词,饿鬼们扫完半饭菜,现在她念完《圣经》都没有人想动筷子。他们以为肉熬不过两天白日高温便腐烂,布鲁瓦却从山谷拖回松木生火,做起熏肉防腐,古怪味道连黄狗都逃得好远。
素芳姨知道德鲁固或泰雅族喜欢生火,砍下饱含油脂松树或桧木燃烧,整夜躺在火源边取暖,中央山脉是他们猎场,懂野兽习性,胜过老婆脾气。但是,登山不是狩猎。她不喜欢野地生火,接受更西化登山文化,好登山队应该更尊重山林,除足迹,不留下任何东西,除摄影,不带走任何美景,只有救国团与童子军才生营火与玩团康。如何在登山文化与传统狩猎间取得平衡,她与布鲁瓦有争执。古阿霞对这样登山感到辛苦,果皮收回背袋,上厕所用折叠圆锹在根系30公分厚箭竹坡挖卫生洞。不过,她现在对布鲁瓦稍有微词,她留下来,是不愿让布鲁瓦放单,不代表她愿意吃下眼睛嘴巴还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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