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笑太凶,小心化好妆掉渣。”王佩芬叮咛。
位百余岁阿嬷坐在藤椅上,衣着平淡,戴七彩头饰,好衬托脸上5公分宽V字形纹面,纹面很深色,从两耳际纹过两颊。传统德鲁固族擅织妇女才能纹面,死后才能到达灵界。阿嬷呼吸很慢,几乎不动,过段时间,才抬起手抽竹管烟斗。这是她唯动作。
在舞台侧边布
“老师比较可怕。”
“好吧!所以你会来上学,是被妈妈逼?”
“她说如果不上学,警察会抓走她,再也看不到妈妈。”
王大崇毕竟是被逼来,他脑袋不喜欢老师,他腿仍会跑,只是迟早问题。古阿霞把王大崇拉过来,拍拍他手,告诉他回来学校读书,她会交代老师给点自由,要是王大崇受不,要回山上,别独自回去,来找她。古阿霞愿意陪他回家去,哪怕是刮风下雨,要是他突然有委屈,想回去,她陪他回去。
“也会陪你回去,”旁小墨汁应和,“你最好是晚上想逃跑,想走夜路。”
败万恶敌人。古阿霞看到末尾,扑哧笑出来,让王佩芬大叫别乱动,差点画成长长寿眉。
十几年《东方少年》与《学友》杂志早就翻得脱页破损,或书页被撕去半面。坏就坏,古阿霞借出时,书籍残缺不全,如今却成健健康康模样回来,插图彩色鲜艳无比,没有糟老生灰。古阿霞懂,发现纸张重叠黏补蹊跷,王大崇绘图能力很好,他用白纸补上,照原图修补好。
“你画得很好。”古阿霞称赞。
“喜欢画画,可是学校不能画,在学校只能写字,算数学。”
“看来学校做错。”
“好吗?要回家找们。”
“好。”王大崇沉默会,抬头答应。忽然,他从袋子里拿出本子给古阿霞检查似。古阿霞把本子拿来看,内容都是他生活杂感、山上趣闻与思念父亲短文章,注音符号居多,插图居多,能写成这样也算是好。不过古阿霞笑起来,因为王大崇屡屡在文章结尾说什“将来做个堂堂正正好学生”,这些老八股尾巴,完全与文章不搭。
“以后不要这样写,又不是考试打分数。”古阿霞说。
“妈妈说,不会写文章尾巴,去学校就这样写,老师也不敢怎样。”
“好好好,就这样也行,”古阿霞笑起来,“这种文章给们点快乐也行。”
“过年之后,想回到学校,”王大崇认真说,“要去学校写字,算数学,不想画画,画画没前途。”
上学符合古阿霞想法,可是理由扎人,心想这家伙从2000多公尺高工寮跑来是给她说颓志想法。古阿霞便问,画图与写字,你哪个爱?王大崇说,以前讨厌写字,喜欢画画,现在两个都喜欢,那是因为山上无聊,他把阿霞姐姐借几本书都修好,修图能修好,修字却修坏,就缠着大人学写字,觉得写字有乐子,学出味道。
“你来学校吧!老师会让你画图,怎画都行。”
“之前把书本画插图,被老师打,说乱画。”
“所以你才走夜路回山上?”古阿霞停顿会,又说,“要走回工寮,路很长又很冷,你怎不怕黑?不怕鬼?不怕那又湿又冷几百公尺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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