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上还没有人、没有东西能打消和抑制住非们意志所能左右内心感情。”(《鲍耶》)。在这里,“自白性”就由“和个人血肉相连”进入“很多人同样感受着”境界。在《鲍加尼达村鱼汤》这篇专门发掘人性美好作品里,阿斯塔菲耶夫用饱蘸深情笔触写阿基姆母亲,这是个思想稚朴、任本性、至死童心未泯善良女性,作者没有单纯把她写成个备受生活蹂躏被损害者。她始终按自然本性生活,大群“卡西扬家”孩子挤蹭在她周围。在阿斯塔菲耶夫笔下这个村子里,人社会属性所起作用反而微乎其微(这里许多人都曾经是剃去头发劳改犯),集体里存在着在劳动过程中建立道德观念,于是就有这集体鱼汤,养活着群孩子和成人。这个荒远“人间风日不到处”,却有着自己按人性道德行事原则。这些人和事,作者似乎只是从己体验里写出,然而却凝聚生活真理。但作者也并没有忽略社会主题,情况甚至恰恰相反,只是阿斯塔菲耶夫从来不秉笔直书而已。鲍加尼达村简陋劳动生活里人性,汗水里建立淳厚生活习尚——“这切结束得突然而干脆,原计划要通过整个极北地区筑路工程停止。鲍加尼达村于是十室九空。”作者思想很清楚:在现代技术条件下,社会也有生态平衡问题,有时候个微小变动会牵动千万人命运。这里岂止是对阿基姆童年回忆?人与人,人与集体,人与劳动,人与社会、与祖国变异之间……有多少值得思考问题,有多少人性和社会主题?阿斯塔菲耶夫“自白性”在这里就超越于表象之外。
阿斯塔菲耶夫创作个性中这特点形成当然和他生活经历有关。他至今仍然是个“外省”作家,没有旦成名就背离乡土。用作者话来说:“每个作家生活地方,应该是他眷恋之所在,是他主人公们和他生命价值之所在。”[7]阿斯塔菲耶夫出生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附近个小村镇上,西伯利亚粗犷自然环境哺育着他成长,当他七岁时候母亲去世,使这个失恃孩子更增加对大自然依恋。父亲再娶,使他在儿童保育院里度过不同寻常童年。紧接着是技工学校生活。而卫国战争开始后,这个年方十八年轻人又经历战争;前线、战场、战地医院向他展示生活另侧面。战后他也从事过各种工作:钳工、铸工、杂务工、搬运工……这切构成他创作全部生活基础,但是西伯利亚大自然、冻土带、原始森林、叶尼塞河,这故乡故土切始终使作家梦牵神萦,成他作品中反复再现基调。他小说情节常常来自回忆,他似乎从不花费力气去构思、编织情节。自白身世、自述见闻因素占着主要位置。“情节不是蘑菇,寻找也是枉然”。[8]这是阿斯塔菲耶夫小说观念中很重要点。貌似平淡外省生活素材和这种情节淡化特点相结合,对具体社会历史背景有意虚化和对人物心理乃至意识流程精细描绘,都已经体现二十世纪现代小说新观念。尽管如此,他仍不失为地地道道扎根于乡土作家。对本乡本土深深眷恋之情,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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