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快!塔尔桑!去抓鱼!抓住它!”
塔尔桑在草丛里像山羊似跳来跳去,捕捉那条小鱼,弄得水花四溅,还常常把到手猎物放跑,只得舔舔嘴唇,等着再赏它点儿什——它爱吃鱼比爱吃糖还厉害。
已经没力气再笑,而儿子却宁愿不吃饭,也想看阿基姆怎拿塔尔桑取乐。他同塔尔桑起跟在阿基姆后面,爱不忍释地盯着它那副嘴脸看。
“阿基姆!”柯利亚厉声喊着,“就要烧鱼汤啦,可们拿什烧啊?!”
阿基姆没有答话,沿着河岸向上游走去,不见。
告诉,除细鳞鱼以外,他还钓到四条茴鱼,而且是多好茴鱼啊!儿子生性稳重、不大爱说话,可是这会儿,感觉到他声音在颤动,显得很兴奋,心想说话。“你成绩怎样?”
向他举举大拇指,立刻又听见他说:
“又钓到条细鳞鱼!”
“真行啊!”
在头上方发出阵沙沙响声,滚下来些土,抬头看,是阿基姆在陡岸上。
于是们也沿着奥巴里哈河向树林深处走去。原始森林里光线越来越暗,雪松树林已经长得贴近河岸,有些地方,河两岸枝叶几乎都碰在起。河水发出哗啦啦响声,在岬角上和春汛后留下来河汊子上满地都是难以使人通行茶藨子和各种绿色草丛,其中白芷顶
“你在这儿做什?你在这儿能弄到些什呀?”把皮包举到他鼻子底下,阿基姆双手捧住面颊说:“哎哟哟,老哥,这是怎回事?!”他向走过来柯利亚埋怨说:“他们怎能条条钓上来!……”
“让他们钓吧!让他们乐乐吧!乐个痛快吧!……”
“你啊,”对阿基姆说,“大概要拿缆绳当钓丝,用劈柴当漂子,噼里啪啦地往水面上甩着捉鱼吧……”
这时,又在那里钓到条茴鱼,按照阿基姆看法,个规规矩矩渔夫根本不会想到上这种地方来钓鱼,而规规矩矩鱼也不会停留在这种地方。阿基姆把手挥说:“这儿大概有鬼!”他噗哧噗哧地踩着泥地往前走去,并且执意说他无论如何能比别人钓得多。他拐过个弯,就开始大声唱起来:“能征服不是监狱,而是湿漉漉大地——母亲……”柯利亚哈哈大笑着,他面跨过浅滩走到河对岸去,面说别看阿基姆人瘦小,钓起鱼来确实比别人钓得多,他能跑在最前头,把条河搞得兜底翻转,河里活货会被他赶得四散逃窜;如果连条倒霉鱼也见不到话,他就会把钓竿梢顶端折下来,把钓丝绕在上头,然后拉上半截棉袄蒙住耳朵,躺下睡觉。连蚊子怎叮他,他也不在乎。
在阿基姆后边跟着条有点傻里傻气、好吃懒做雄狗“塔尔桑”。另外还有条机灵母狗“库克拉”。库克拉忠心耿耿,在猎取毛皮兽这行当里称得上是个好帮手。它步也不离开柯利亚,蹲在他近旁,用爪子擦着脸,轰赶鼻子上蚊子。至于塔尔桑为什会这样依恋阿基姆,这是大自然个谜。阿基姆对塔尔桑真是百般戏弄!骂它,赶它,即使要给它吃条很小鱼,阿基姆也要乘机耍弄它下——比如:他把条小鱼扔进茂密毛茛叶丛里,叱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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