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要是她能辈子待在家里该多好,但做不到,总会有那个野小子把她明抢暗夺去——这也是同个大自然规律。这有什办法呢?不过不是她第个人如此,也不是她最后个人如此。也许会遇上个好小伙子做女婿,那时兴许能起下河去打鱼,两相对坐着喝酒。
多美好天气,
弥漫在草场中间……
柯曼多尔边随意唱着,思量着,边摸索着提起来钩索牵绳,除净钩子上杂物、垃圾。在水流和河道排钩上真是应有尽有:破布、狗嘴套、皮靴、旅行者大草帽、女人短裤衩,不而足。有些事真是想到也害怕:强盗般渔场稽查员下子掐住捕鱼人脖子:叫他们气也没法喘,喊也没法喊。黑夜里必须带着手电去检查布好钩索。八月黑夜伸手不见五指,而鲟鱼却源源地闯来!不用说,好运道来啦。突然钩索上有个沉甸甸东西牵扯着,浮动着。鳇鱼!已经疲惫不堪,难于动弹,软弱无力地抽搐着。渔夫心都沉下去。双手勉强把住牵绳。他换口气,鼓足力量,拉动捕获物——鳇鱼很衰弱很衰弱,既是这样,倒也容易对付。要是拉起来费手脚话,势必搞出很大声响!牵绳已经完全停止扯动,分量依然很重,但不见动静。这时有个什东西浮上来,但并不挣扎。“鳇鱼扎死!死,咽气。唉,你啊,唉哟!……”柯曼多尔用手电照下:爹啊!具尸体!龇着牙,眼窝是两个窟窿,鼻子没有,不知是给鱼、水獭还是麝香鼠吃……还好他神经比较健全,要不,黑夜里他个人在河中央,准要吓得从船里跌出去。就搞上来这条鱼!他就这开门得利!他眯缝着眼把这家伙从钩子上松脱,溺死者重又漂浮而去,“去寻求坟墓和十字架”。称他为“家伙”,好像就没有埋葬他义务,切要装得像逢场作戏——不期而然相逢,从容自如分手。虽说这“家伙”漂走,但他心里却留下烦乱,他没有按基督教方式办,应该把他埋到土里才是。叫他不痛快另个原因是他记起个迷信说法:“如果浮尸氽在河上两脚朝前,那是在寻找做伴!”他是怎样漂浮,是头朝前还是脚朝前?黑暗里怎看得清!现在只要稍稍感到钩索上有点吃重,他心就会剧跳,两膝发软:不要又是个“家伙”?……
不要愁眉不展,拉达!
不要愁眉不展,拉达!
你笑容,能叫满心喜欢……
“真想得出!”柯曼多尔摇摇头。“哪个拉达?”但是不管唱歌,也不管怎振作精神,他都已经克服不每当想到那个“家伙”时袭上他心头压抑感。“也许该唱点儿什定定神,让心里痛快痛快?个好端端人都打不起精神!”
不管老婆怎样搜他腰包,掏他口袋,他照样背着她藏三个卢布。“这婆娘可厉害!真是个瘟神恶煞!在她手里没法喝个痛快。而像咱们这号人又本性难改!据说,有个村子里就有对农民夫妻喝上劲儿,把什东西都弄个精光:不管是房子,是奶牛,是摩托船,弄得孩子们都到外面去要饭。男买回来口袋土豆种子,婆娘就把它拿出去卖五个卢布,带瓶酒回来。两口子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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