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伸出手:
“敢打赌吗?”
阿基姆对伸出手瞧都不愿瞧上眼。懊恼之下他将缸子茶都泼,又将罐头筒脚踢开,还不解气,接着提起“灭火机”向石头砸去。砰声,玻璃片飞溅得到处都是,就像地雷爆炸样。柯曼多尔已在下排钩下半节。
“不会‘剋’顿吧?”阿基姆搔搔被蚊子咬肿耳朵,副无可奈何模样,问道。
“什?”
花钱”买来鲟鱼。下子便明白:他有捕鱼用排钩!
“老哥啊!这话打从哪儿说起?”阿基姆像驱赶纠缠着他魔鬼似挥挥手说。“人喝醉,什样儿胡话不说?简直吓人!”
步紧似步地催促阿基姆动身,向他解释,职业就是去解和见识切事情究竟。说大串经历,直使得他惊讶不止:到过路德教和东正教教堂,去过清真寺;命运曾带到尸体陈列所和妇产院;访问过民警局、监狱、移民区;走南闯北,跨越过沙漠,游历过高加索花圃,跟摩登青年和教派分子、小偷和人民演员、妓女和劳动模范打过交道。
“有次还去过摄影棚。”
“就是拍电影地方吗?”阿基姆涨红着脸,对这点表现出强烈兴趣。
“不会在报上‘剋’们顿吧?大伙儿都怕出事……”
“去你!还没有那多报纸来管你们闲事呢!”越是骂,阿基姆就越活跃起来。不过眨眼工夫,他已从灌木丛里取来“小铁锚”、牵绳、木桨,他不断地对叮嘱着:
“当然,如果要‘剋’,就该‘剋’所有人,何必单单缠住们?”他朝眯下那只微微发肿眼睛。他让操桨划出浅滩,以便发动马达。接着瞥眼就近处小船,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见吧?有那多人,简直吓人!你反正就要离开,不会把你怎,可得受累呀!……”拽动火绳之前,阿基姆迟疑会儿,但终于伸出手来给看:腕上有道隆起歪歪扭扭暗红伤疤,就像电焊接缝样。从来到这儿,他直把手藏着不让瞧见。“不久前差点儿送命,直到现在,那颗心还兜着没放下呢。往后再把这桩事告诉你。”接着,吆喝声,拍拍船舷——这是命,不再吭声,以免妨碍他操作——启动马达,驾船逆流而上。
幼年时曾见过用排钩捕鱼情景。那时候鱼儿多,捕鱼人少,捕点儿鱼鲜佐餐是桩平常事,算不上非法。而今又重新目睹这种仅次于用鱼叉和炸药最残忍捕鱼方式。在宽阔、湍急河上布钩收钩要有套本领才行,这套本领相当复杂。阿基姆瞅眼岸上,事先辨明方位标。据猜测,被当做方位标是棵早已枯萎、节节瘢瘢、叉开两根分
“说什也得去看看!”瞧着他那长满茸毛脖子,不禁恼,便掉头指着河面说:
“求他们得。”
“你干吗要看排钩?”阿基姆闷闷不乐地强笑下,像是怜悯似,劝说道:“你去钓茴鱼吧。至于他们,”他朝河上颔首说,“没有你也能对付得……”
“茴鱼钓腻。”
“哎哟哟,真要命啊!咋跟你说好呢?”阿基姆也生气。“没有排钩。没有!就是没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