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扔进河啦。”
“可是……”仍然喋喋不休,“叶尼塞河上各种人都有,要是他们捞去,吃下肚……”
“那就少不中毒,丢掉性命,”柯曼多尔咳嗽声,往水里又啐口唾沫,抽动发火绳子,“河面上可以少点闲逛人。”他洒脱地朝行个举手礼以示告别,便向回家路上风驰电掣而去,船后泛起道洁白浪花。
们就快要收着排钩。阿基姆将绷得紧紧牵绳另端递到手里,教清除弯刺上水草——这儿叫做水垃圾。他吩咐多加留神,因为不小心,那钩刺能把手掌扎个对穿。
排钩摸到。这是第个钩子。在十分结实卡普隆绳上,挽绳结地方系着只涂有层薄薄干性油、弯得很厉害大钩子,没有倒钩,尖端却非常锋利。鱼钩弯折地方短结上引出个泡沫塑料漂子,漂子轻巧灵活,反应敏捷,单单在卡普隆绳索端这样玩意儿就有四五百个之多。排钩绳索在上游这端扣在沉重主锚上,由它固定布在水底整个排钩,绳索在下游端也挂只铁锚。但因有水流颠簸,另在绳索中央部分加悬重物。把排钩投入水中并加以固定只还是事情半,主要是要下在鱼群密集,易于上钩地方,要能揣摸出哪是暗礁、哪是急流,要保证泡沫塑料漂子在急流中不断晃动,吸引鱼儿到这中间来“嬉游”,或者让鱼儿随着急流,打从礁面径直撞到刺尖上。究竟有多少鱼撞上尖刺,或是虽然挣脱鱼钩而终于不免受尽苦楚而死去,或痛苦不堪拖着残废躯体苟且活着——那谁也没法知道。听渔夫们说,至少占总数半。至于那些上钩鱼,既是腰断背穿,又受水流折
枝阔叶树。船到方位标跟前便加快马达转速——但也没有拨到全速——阿基姆轻轻翕动着他嘴唇开始数数目。当数到二百时他将“铁锚”下进河底,把牵锚绳端揽在手里。铁锚擦过河底,可能扎到树桩、枕木或者石块,但非要使得它钩住下在水底排钩不可。绳索颤动下,阿基姆脸上神色紧张起来。他用脚顶住夹舱壁,手关上马达。
“今天咱们开门得利!”他微微笑,赶紧收牵绳。“要是手里感到沉甸甸,准是……”
“也许不是排钩呢?”
“是排钩,没错儿。瞧这牵绳:忽儿紧急儿松,”阿基姆很乐意地解释说,“上钩鱼正在挣扎,这时可得小心,别让它把人拖下水去。只消那鱼儿咕咚下,船也能被拉走,险得很哪!”
船身因水深流急和排钩重量而直往下沉。河水擦过船头和船舷,发出哗哗响声。只只小舟打从们身边漂过去,捕鱼人安闲地坐在船上抽烟。那是他们查看完毕排钩,打从布钩处回来。最早收拾好渔具是格罗霍塔洛,他驾着“旋风”号正急驶而去——养猪场里工作在等他,迟到不得。柯曼多尔将捕得鱼装进口袋,然后朝舷外啐口唾沫,阿基姆又“没有看到”这个切禅人,而这个切禅人呢,也不理阿基姆,只对说道:
“喝酒误事啦!二十条只剩下七条。”
“七条什?”
“活鱼。”
“其余呢?”
阿基姆抬抬眼皮,瞥下:干吗跟他噜苏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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