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朦朦胧胧在思念着什而且不明根由地动情,他惬意地舒口气,感到以往切烦恼,以及对那种令人激动、难以说明东西幻想,即对于另种生活、对于爱幻想,如果不能在这里,在这白色群山之间得到实现,那多少也会有个明彻结果,他将变得内心宁静,也不会再浪迹大地,终于找到内心,也可能是人生归宿。
这点为什定然会在距最近狩猎宿营地有五昼夜路程地方发生,那里除原始森林和群山以外,空寂无物,人迹杳然;而且这点又将以什样方式发生——关于这些,阿基姆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其他什人都无法说得清楚。但他很久以来就习惯于信赖自己,相信自己心灵启示和发现,虽然这种启示和发现曾经而再,再而三地使他上当受骗,但他除仰仗心灵指点,别无他法。阿基姆既然决意让自己心灵和肉体听任意志驱使,相信内心感动,所以他对切事都泰然处之,对任何人和事通常都不表惊讶,成败得失似乎都是理所当然,因此都能安之若素;也许,正是这种镇定自若,在任何时候都能行动得体、胸有成竹地向前行进精神状态,帮助着阿基姆能在人世间存身,活到三十岁(这是他为表示老成,在狩猎合同上所写岁数,实际上他二十七岁才刚出头)。当生活转折来得过分仓猝时候,当他对种种打击还没有作好还击准备时候,他常常感到不好受。这时唯出路和解救办法就是——酒。唉!酒这个玩意儿啊!如果不是这可诅咒酒,阿基姆现在会在什地方呢?他又会是什样人呢?说实在,会在什地方,会成什样人,阿基姆自己也模模糊糊,但是他毫不怀疑:切将会是另个模样,而且定然是美好,对于这点,老河运工作人员帕拉蒙·帕拉蒙内奇和所有酒友,那些带有流浪汉性格人们,都是毫不怀疑。阿基姆纵酒狂饮时候,常常会痛哭流涕,哀己之不争,痛惜地想到自己本可成为个什样人物,这近在咫尺指望,却让这造孽、好酒贪杯脾性弄得可望而不可即。
阿基姆怀着实干番愿望,由于期待美满结果而心情激动,他在恩德河口找到块合适空地降落下来,把行李遮好,用石块把帆布压住,就向直升飞机挥手告别。他驾起艘破旧独木船,第次先装点行李,向宿营地点撑去。他要熟悉下那里情况,探明秋天里河上通路。现代猎人有很多必需装备,这样撑着筏子往返运送,少说也得十个来回。
他频频点动着轻篙,口里叼着烟嘴,里面烟卷散发着芳香,他盘算着自己在这里未来生活。上次乘飞机来时候,他已经把小屋修理过,但还得费番张罗,小屋已经朽坏,那里已经好久没有猎人居住,而形形色色旅行者和流浪汉却不时光临:屋子有些部分已经被砍来当柴烧,门上挡雨板也被取走,地板和门槛都被斧子砍得塌糊涂。不知是蚊子呢,还是严寒功劳,总算没让这些乱闯乱走人把窗上玻璃全砸:砸掉玻璃,糟蹋屋子,用斧子或刀子在墙上或是桌子上刻个名字留念——这已经是现代过夜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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