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产东西换点现钱。夫妻俩日子过得很怪:做买卖,个戈比个戈比地攒钱,大家藏私房钱,但纵起酒来那股子狂劲儿!他们出手阔绰、热闹非凡,把所有积起来钱都狂饮滥喝掉。
塔丽娅舅妈在卡恰河带被看做是检察官类人物。她认识这儿所有人,大家也都认识她。常常有这样事:谁钱给掏或者大车上什值钱东西被人偷走,集市上人就会劝失主去找奥妮卡——这是塔丽娅舅妈心爱教女对她称呼,于是集市上人们不知为什也这样叫她。
在紧靠着拉萨尔大街侧“红崖沟”上,个被掏钱姑娘号哭着走着,引起塔丽娅舅妈注意:“得,得!别扯着嗓子喊啦,别喊啦!有多少钱?四百?你打哪儿弄那多钱?把奶牛卖!这可真有手啊!就盯上你这个糊涂人啦!钱放在什地方?旁边口袋里?用什东西包着?”
“用头巾。”“有别针别住没有?”“别住。”“这准是托里卡·普里歇米辛!准是他,是他,这狗东西!别针扣好东西不论是楚绍夫斯基,齐加里,还是胡道乌希都没能耐拿。不,不,丫头,都没能耐拿!这肯定是托里卡。托里卡!真是双金子般手啊!随便什锁,什机关对他都不起作用,掏口袋是更不在话下。真是把好手!嚯,真是好手!等等,丫头!‘玛丽亚’号轮船从北方来到这儿是什时候?”“前天。”“看来,是漏神,当时看到个小伙子在集市上走,挺像托里卡。‘你好,奥妮卡大婶。’‘你好。’应句。心想,这是不是托里卡?他该还有年才满刑期呐。而他就踅到河面湿木桩那边去。当时就这样过去。原来果真是他来,而且习性不改!唉,你啊,你这个害人虫!……”
于是塔丽娅舅妈就按她知道地址走去。
“托里卡在家吗?”那倒霉娘用围裙擤着鼻涕应声道。“他能上哪儿去呀?在板棚里睡着呐。”“是喝醉回来吧?”“醉得塌糊涂。身上是簇新衣服,铬鞣革皮靴。问他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他却冲着顿臭骂……”
塔丽娅舅妈登上摇摇晃晃梯子来到干草棚跟前,拉拉门。“托里卡,嗳,托里卡!快起来,快起来!该起来做做早操啦!”“什事儿,奥妮卡大婶吗?”“昨天你拿过人家四百卢布没有?”“嗯,拿过呀,怎啦?”“你连自己亲戚钱也要拿,没良心东西!这个阿加菲踫·扎瓦鲁辛娜是从巴扎伊哈河来,是叶洛夫斯基家侄子小姨子……”“周围全都沾亲带故!简直叫人没处偷去!……”“本来就不该偷!你该正正当当地劳动!要不然,你就乘上车到兹洛宾集市去,或者找个更远点地方!”“还有哪儿可去?心烦透,就想爽爽辣辣来下子!”“喝掉多少钱?”“哪儿有工夫去数它。”“你给,来数。”
两人并肩在小梯阶上坐下——个是卡恰河带“检察官”,个是睡眼矇眬、愁眉苦脸小偷,捣蛋鬼,打架好手。他赤着双脚,精神萎靡,用手挠着头——因为满头都是干草——他眯缝着眼睛望着帕克洛夫斯克山,望着孤零零耸立在高处钟楼。在他那脏不溜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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