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斯克掳奇说。“没有什。昨天夜里,有个小孩在门口唱支圣诞颂歌。当时真该给他点什。就是这回事。”
那幽灵若有
里都长满草。即使屋子里面也并不更多地保持着旧观;因为他们踏进那凄凉门厅,从开着房门望到那许多房间里,就发现这些房间陈设简陋,寒冷、空旷。空气里有股泥土气息,屋子里有种阴森森荒凉气象,这多少使人联想到是由于常常天不亮就点上蜡烛起床[7],同时吃东西又不充足。
他们,这幽灵和斯克掳奇,穿过门厅,走到屋子后部扇门前。门在他们面前开,展现出间简陋凄凉长形房间,里面摆着几排未油漆松木长凳和书桌,使这间房间显得更加简陋。在张书桌前,有个孤寂孩子在暗淡炉火旁读着书;斯克掳奇看见自己那被遗忘、可怜巴巴小时候形象,不禁在张板凳上坐下,哭起来。
屋子里潜藏着回声,板壁后面老鼠尖叫和打架声,萧条后院里水落管开始解冻滴滴嗒嗒声,株垂头丧气白杨树从光秃秃枝条间发出叹息声,间空储藏室门百无聊赖摇晃声,甚至连火炉里毕毕剥剥响声,这种种声音,没有种不落在斯克掳奇心上,起到软化作用,使他眼泪更流个不住。
那幽灵碰碰他胳膊,指指他小时候正在专心读书那个形象[8]。忽然有个穿外国服装人,看起来活灵活现、清清楚楚,正站在窗户外面,腰带里插着把斧头,手抓住笼头,牵着匹驮着木柴驴子。
“唷,那是阿里巴巴[9]呀!”斯克掳奇狂喜地叫道。“那是亲爱、诚实好阿里巴巴!是,是,想起来!有年圣诞节,当这个寂寞孩子孤零零地被撇下在这里时候,他真来,那是头次,就像现在样。可怜孩子!还有伐兰坦,”斯克掳奇说,“和他那野生兄弟奥逊[10];他们从那边走过去!还有,那个穿着衬裤睡着被人放在大马士革城门口,他名字叫什?你看见他没有?还有那苏丹马夫,妖魔使他倒立,他还在头朝下地倒立着!他这是活该!很高兴。他有什资格去跟公主结婚啊?”
假使斯克掳奇那些在城里做生意朋友听见他把他天性中满腔热诚都发泄在这些事情上,而声音又像哭又像笑,非常特别;并且看见他那张又兴奋又激动脸儿,他们准会大大吃惊。
“看那只鹦哥!”斯克掳奇叫道。“绿身体,黄尾巴,头顶上长着件像根莴苣似东西;它就在那儿!当可怜鲁滨孙[11]环绕全岛航行后回家时,鹦哥就叫他可怜鲁滨孙。‘可怜鲁滨孙,你刚才到哪儿去,鲁滨孙?’那人还以为他在做梦呢,其实他并没有。是那鹦哥在叫他,你知道。礼拜五跑过去,他是在往小溪逃命!嗨呀!嗬!嗨呀!”
于是,在种跟他平时性格完全不符迅速转变下,他痛惜过去自己,不禁说声:“可怜孩子!”就又哭起来。
“希望,”斯克掳奇把手伸到口袋里,嘀咕着说,并且先用袖口擦干眼泪,再向周围看看,“可是如今太迟!”
“怎回事?”这幽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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