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斯克掳奇说,“这话是当真。你去把它买下,叫他们送到这儿来,让好吩咐他们把这东西送到哪儿去。你跟铺子里人起回来,给你个先令。如果不到五分钟就跟他起回来,给你半个克朗!”
那孩子像发子弹似飞奔而去。如果有人放枪能放得半这快,那他已经可以算是位射击能手。
“要把它送到鲍勃·克拉吉家去,”斯克掳奇小声说,搓搓双手,笑得捧着肚子。“不让他知道是谁送给他。这只火鸡有两个小丁姆那大。把它送给鲍勃真是开个大玩笑,连乔·密勒[4]也要自愧不如呢。”
他写地址时,手都有点抖;但是不管怎样,他到底把它写出来,而且走到楼下去把临街大门打开,等候那鸡鸭铺人来。当他站在那儿等着时候,他眼睛忽然看到那个门环。
“活天就要爱它天,”斯克掳奇说,用手拍拍它。“以前简直从来不看它眼。它那脸儿上表情是多诚实啊!这真是个奇妙门环!——火鸡来啦。喂!呵呵!你好哇!圣诞快乐!”
。幽灵们把所有事情在夜里都做完。他们能做他们喜欢做任何事情。他们当然能够。他们当然能够。喂,好人儿!”
“喂!”那孩子回答说。
“你认得过去第二条街上那家鸡鸭铺吗,在转角上?”斯克掳奇问。
“想应该是认得吧,”这小子回答说。
“真是个聪明孩子!”斯克掳奇说。“真是个不起孩子!你知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卖掉那只挂在那儿特号火鸡,不是那只小特号火鸡,是那只大?”
这才真是只火鸡哪!它绝对不可能靠着自己腿站立起来,这只火鸡。它会在分钟里就把它腿都折断,像两根封口火漆棒似。
“嗐,要把它拎到堪姆登镇去是办不到,”斯克掳奇说。“你得雇辆马车去才行。”
他说这句话时格格笑声,和他付火鸡钱时格格笑声,付马车费时格格笑声,以及他酬谢那小孩时格格笑声,都及不上他气喘咻咻地重新在他椅子里坐下时那阵格格笑声,而且直笑得淌出眼泪来。
修面不是件容易事情,这是因为他手还继续抖得很厉害;而且修面是需要全神贯注,即使你在做这件事时并不欢欣雀跃。但是如果他把鼻子尖剃掉话,他会贴块橡皮胶布在上面,而仍旧感到心满意足。
他穿上身“最好衣服”,终于走到街上。这时候人们都在涌出来,这情景正同他跟着“现在圣诞节之灵”时看见样。于是,斯克掳奇反背着双手,面带快活笑容,看看每个人。总之,他神气看起来是那乐不可支,因此有三四个心情愉快人对他说道,“早安,先生!祝你圣诞快乐!”后来斯克掳奇常常说,在他生平所听到愉快声音中,这几个字听在耳朵里要算是
“什,那只像这样大吗?”孩子回答说。
“真是个讨人喜欢孩子!”斯克掳奇说,“跟他讲话真有趣。是,花花公子!”
“它现在还挂在那儿哩,”孩子说。
“是吗?”斯克掳奇说,“去把它买来。”
“滑克—尔[3]!”孩子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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