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冰直勾勾地望他,忽地,咬牙道:“不是好女人,只是自私。你不相
步,背后忽然响起声“咳!”,吓得心脏几乎从嘴里跳出,回头望,见是阿炳,呆住,张脸跟躺在贵宾房地上力克样毫无血色。
不至于吧?金牙炳同样脸色苍白。刚才发生事情,这瞬间撞碰事情,统统把他杀个措手不及。到底是怎回事?老婆,老友,什时候搞上?为什会搞上?那是阿冰啊,固执而纯良阿冰啊,怎会这样?是否因为冷落她?是否因为乱搞女人,这是阿冰给报复?抑或是老天给报应?是高明雷救命恩人啊,这王八蛋可对得起?连串问号像个个锤子,下下地敲着金牙炳脑袋,敲得快要裂开,眼冒金星,他站不稳脚,右手伸向背后扶着墙壁,左手按住胸口,否则无法呼吸。
阿冰见他脸如死灰,连忙踏前两步想扶他把,但金牙炳摆手示意她停住。阿冰惊慌地说:“不是,炳,别胡思乱想,们无事,真无事,什都无发生。”金牙炳深深吸气,稍稍调顺气息,打算向她抛出所有问号,但开口,竟然哽咽,所有话都堵在喉咙,能够说出只是:“点解……点解会……”
阿冰望向金牙炳,廊道天花板灯光映在她脸上,熟悉又陌生脸,眼神是满满羞愧,金牙炳从未从她脸上见过羞愧。阿冰低下头,道:“只不过心乱下,真,只是那下,然后便没有,也不想有……”
金牙炳打断她,但能够说出口仍然只是:“点解……点解……”
阿冰抿着嘴唇,泪水噗噗滴下,用金牙炳几乎听不见声音道:“不知道,不知道,真不知道。也许是心里不服气罢,但也许只是好奇,可是马上觉得无必要。你有其他女人,不见得也该有其他男人。阻止不你,但总可以决定自己事情。”
两人沉默。半晌,阿冰用手背把眼泪拭向耳背,擤下鼻子,嗫嚅道:“唯知道是,选,选就是选。阿炳,不必担心,相信,没事,以后也不会有事。们不是说过就算到地狱亦要在起吗?说过便要做到,无论如何都要做到。们是鸳鸯同命,早告诉过你。”
地狱?鸳鸯?金牙炳此时已经觉得身处地狱,斑驳墙壁是刀山,湿滑廊道是油锅,狰狞牛头马面躲在暗室木门后面,随时扑出来把他压在地上噬咬,无处不是怖恐。至于鸳鸯,不是也可“棒打”吗?轻轻棒便可拆散,没什不起。他冷笑两声,嘴角勉强扯出笑容亦像把阿冰推进地狱,脚下,心底,手和身,无不感到冰寒透骨。
金牙炳冷冷望着阿冰,本想忍住不问,但终究仍是开口,他暗骂自己窝囊废。他问道:“你说你选,但你其实并未放弃。所以你才帮他忙?”
“不!刚才他冲进厨房,走投无路,求,时心软,让他在里面躲躲,安全便让他走。他毕竟是你老友啊!”阿冰急忙自清,再往前踏出步。金牙炳抬手阻止她往前,“哼!”声,骂道:“刁那妈,到这时候还用做挡箭牌!明明是你决定,别把扯下水!老友?呸,贱!你倒有情有义,果然是个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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