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阿贞不识相地向阿冰重提刚才尚未说完要求:“炳嫂,不如让们到台上轮流摸下炳哥裤裆,算是‘握手礼’,此后散伙,两不相欠。”
隔桌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地喊过来:“不如索性轮流锡锡[1]炳哥巨龙,好似鬼佬流行乜捻‘骨拜骑士’?”花王二在身旁对阿冰轻声解说,“骨拜骑士”就是GoodbyeKiss,道别前亲吻。炳嫂狠瞪他眼,吓得他马上退后两步。
这句“骨拜骑士”像浇淋到炉火里汽油,股热气冲上脑门,阿冰再难自制,老远向阿贞厉声道:“你玩够未?今晚是金盆洗捻,不是金盆玩捻,唔好得寸进尺!”
阿贞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哎哟,炳哥确实喜欢‘骑士’!们都是知道,姐妹们,对吧?”她把视线在其他女人脸上扫圈,有人微微点头,有人掩嘴偷笑。向来百无禁忌阿容执起支筷子,用色眯眯眼神说:“是啊,有回炳哥还要求涂上豉油骑士呢,害舌头咸得发麻。”
话未说完,阿冰已从花王二手里抢过用来割断花球金剪刀,朝阿容狠狠投掷过去,边骂道:“你咁钟意俾人插,就插死你个八婆!”
不正不经地互相调笑,主桌忽然站起个子矮小却长着两个像柚子般丰满乳房阿惠,喊道:“炳嫂,姐妹们商量过,今晚恳求你大方到底,让们跟炳哥好好道别……”
阿冰打断她,笑道:“不至于要十几个女人起上吧?”
阿惠在满堂笑声里道:“们无所谓,只怕炳哥吃不消啊!毕竟今时唔同往日,炳哥年纪唔轻!”
隔两个座位阿贞抢白道:“是呀,炳哥以前好鬼犀利,成条铁咁,他花名应该是‘铁棍炳’,不是‘哨牙炳’!”借着酒兴,老相好们个说得比个放肆大胆,笑声此起彼落。
阿思加入战围,说:“对!是证人!被炳哥弄得躺在床上三天三夜,现在想起来也觉得疼。”
剪刀落在台下地面,当锵锵声,女人们吓得呱呱大叫。阿容亦非善男信女,定过神后,跺脚,执起桌上碗筷猛力扔去,其他女人看不过眼,竟然助攻,纷纷向台上掷盆扔碟,花王
阿容在旁附和道:“系呀,只有金閪才顶得佢顺!”
崩口人忌崩口碗,提“金閪”二字,外号“金閪露露”鬼手添老婆从邻桌远远扔来支筷子,半认真、半开玩笑地喊骂:“死八婆,得罪你?做乜拉埋落水?跟炳哥清清白白,咪乱讲嘢!”
鬼手添起立叉腰,指着阿容叱喝道:“笑老婆?信唔信将你条脷根挖出来!”
阿容吐吐舌头,装个鬼脸。阿思不服气,帮腔回斥道:“男人虾女人,唔知丑!”鬼手添作势动下身子,似想冲过去揍人,但嘉宾起哄鼓噪把他压住,他不便发作,只骂句:“好佬怕烂佬,烂佬怕泼妇!”
老相好们再度你言、她语,无不夸赞哨牙炳当年如何神勇。哨牙炳不断摇头苦笑,有女人夸他,尴尬归尴尬,总不能不准她们说话。阿冰却听得浑身不自在,倒非尴尬,而是有股莫名妒火在心底熊熊燃起,愈听火势烧得愈旺,由小腹至胸口,由胸口而喉头,由喉头而额头,令她发热冒汗,恨不得冲到台下给她们每人个响亮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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