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变得愈来愈重要。他开始做之后,发现原先认为对答案似乎愈来愈走样。本来他希望学生自己决定什是好文章,而不要直问他。因为取消分数真正目,就是要他们深切地自反省,由他们自身找到对答案。
然而现在这样并没有多大意义,如果他们已知道好坏之分,他们就没有必要来修这门课。他们之所以来学,就是假定他们无法分辨好坏。而他身为老师,就有必要告诉他们好坏差异在哪里。
所以发掘个人创造力,以及训练学生在课堂上表达力,基本上和学校整个思想模式是互相抵触。
对许多学生来说,分数取消无异于场恶梦。他们要去做些事,这是为自己失败受处罚,但是没有人告诉他们该做什。他们再反省也不明白,看看斐德洛也没有答案,只好无助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些什。那种气氛甚至让位女孩子精神崩溃。你不能取消分数,这会让学生变得毫无目标,你必须让学生有个努力目标。然而他并没有这样做。
他不能这样做,因为旦他告诉他们怎做之后,就可能落入权威、教条式教法。然而你又如何把每个独立个体内在神秘目标写在黑板上呢?第二个学期,他放弃这种做法,恢复打分数。然而他觉得很沮丧也很苦恼,因为他觉得自己那样做是对,而结果却完全不是那回事儿。在班上确产生主动追求学问热情,但这不是他指导所产生。他准备辞职。
把心怀怨恨学生教成个模子里出来,这不是他想要做。
他听说俄勒冈州瑞德大学直到毕业都不曾打过分数。暑假时候,他到那儿去趟。听说教授也分成两派,但没有人真正喜欢这种做法。在整个剩余假期当中,他变得非常沮丧懒散。
他和太太在山里露营许久,她问他为什直都这沉默,他也说不出原因,他只是停下来等待,等待那颗思想上尚未出现晶种,能够突然地把切都具体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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